欢断续而压抑的哭声,到了最后,她哭的话都说不清楚了,只有断断续续的几个字:“我喜欢你····”
钟情已然石化了,愣在那再说不出一句话来,同时心里又有点酸楚,这丫头到底是有多喜欢阿宁啊!
滚烫的泪水滴落到傅之行的脸上,连同他的一颗心,也被烫的阵阵抽疼,胸口被什么堵住,有种窒息般的饱涨感,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抬起胳膊,紧紧将身上的女孩按到自己怀里,好似用尽了毕生的力气,他缓缓吐出几个字:“我也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
言欢的哭声逐渐停歇,在他怀里再一次沉睡过去,傅之行抱着她,眸底似有湍急的河流,汹涌而澎湃。
钟情站在一边,有些无措,又有些慌张,她想说什么,却又不敢开口,犹豫半天,终于叫了他一声:“阿宁····”
“你是不是该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傅之行淡淡出声,语气隐忍。
钟情千言万语涌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阿宁,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就自己去查吧,因为有一些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是有一点我可以明确的高速你,言欢她对你是真心的。”
“她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珠珠,对吗?”
钟情点头,没想到她和言欢战战兢兢千方百计瞒着他,一心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告诉她,却不想一场醉酒,所有的计划全部落了空。
钟情道:“她就是珠珠,十年前你的心头肉。”
傅之行喃喃:“心头肉····可我为什么对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钟情难过的看向他:“珠珠和我说,你应该是失去了一部分记忆。”
“失忆?”傅之行觉的有些可笑,这样狗血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如果我失去了记忆,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为什么这么多年我身边的一切都是正常的?”傅之行的眼底头一次现出了一丝迷惘的神色:“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没有人告诉过我有珠珠的存在···”
钟情眼底酸涩难当,语气分外自责:“十年前我做了逃兵去了国外,我不知道这期间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我猜测应当是一段很痛苦的经历,不然你不会选择遗忘。珠珠说,你应该是选择性遗忘,只忘记了有关她的记忆,和有关你大哥的····死因。”
傅宁川的死在傅家是个禁忌,从来没有人敢问傅家人,傅宁川的死因是什么。但他依稀记得自己是曾经问过的,当时他妈妈告诉他,傅宁川死于一场车祸,可是什么样的车祸会让他一个大活人最后尸骨无存呢?
其实起初他并不知道傅宁川的下场是尸骨无存,毕竟他下葬的时候那个时候他还在法国,并未亲眼见到,而且当时傅家人并未给傅宁川举行葬礼,他当时下葬的时候只有傅政在场,这个他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因此对于傅宁川最后死时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没有人知道,除了傅政。
他是后来回国之后,有次深夜从剧组跑回家,听见从老爷子房间里传来的争吵声,那是他第一次听见那个刚硬固执的老人哭,他哭着说:“我的小川最后落的个尸骨无存的下场,这都是你害的···”
他听见傅政说:“父亲,这是小川应该做的。”
老爷子悲愤的冲他质问:“你后不后悔?你有没有后悔过?”
傅政没有再说话。
他从来没有去追问过傅宁川的死因,因为从内心深处,他就是抵触的。
“阿宁,我这次回国也是为了宁川,我想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死的,他到底是被谁害死的,可是如今,我这样一个尴尬的身份,我没有能力,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查。”钟情殷切的看向他:“你帮帮我好吗?”
傅却反问她:“你不会因为那两封信就断定他是爱你的吧?想想他之前是怎么对你的?你何苦折腾自己?还是找个好人家嫁了吧,过好下半辈子才是正事,不要一直深陷过去,如果查出来的真相是你无法接受的,你该当如何?不要一直深陷在过去,那样只会让自己难受。”
钟情道:“你哥不会无缘无故给我写那两封信的,我相信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隐情。”
傅之行嗤笑一声:“说不定他就是想捉弄你一下呢?他以前又不是没这么做过?你忘了以前他骗你说他胃疼,说想吃你做的饭,等你心急火燎的赶过来以后,看到他正和你的好闺蜜阿茶在家里打情骂俏。”
钟情的脸色白了白,心口隐隐泛起疼痛,她怎么会忘?她一直都记得很清楚。
那时,当她满头大汗的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先是低头看了下手表,然后冲一边的阿茶道:“二十分钟零5秒,你输了。”
阿茶羞愤的瞪他一眼,又有些愧疚的看向她:“阿情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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