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走到仙人掌前,仰头叫了声:“爹爹。”
令狐冲躬身下拜,说道:“晚辈令狐冲,参见教主。”
恒山派众弟子心想虽然正邪不同,但瞧在掌门人的面上,以后辈之礼相见便了,当下走到仙人掌前,跟着令狐冲躬身行礼,说道:“恒山派后学弟子,参见任教主。”
余人一个没动。
向问天喝道:“刘芹、莫大,跪下磕头!”
李晏晒然一笑,说道:“这是东方不败的勾当,任我行怎么也学会了?”
向问天大声道:“圣教主坐前,岂容你放肆?快跪下磕头道歉!”
任我行呵呵大笑,挥手制止了向问天,说道:“刘掌门,当日洛阳城外,我败于你手。今日本教主统率数千教众,会见天下英豪,你也只是其中一位。”
他说着放声大笑,显是极为高兴。
众人心下明白,刘芹曾击败过他,如今却在坐前听他训话,地位反转,任我行如何不喜?
向问天道:“五岳剑派之中,衡山和恒山两派,矫矫不群,那都是刘掌门和令狐掌门领导有方之故。今后两派和咋们日月神教同气连枝,共享荣华。恭喜圣教主得了两位少年英侠之中举世无双的人物,作为臂助。”
任我行虽高高在上,但目光锐利,问道:“刘芹,本教主念你武艺高强,世所罕见,可愿臣服于我?你便是本教两大副教主之一,另一位嘛,自然是令狐小兄弟了。哈哈!”
仰天长笑,声震山谷。
向问天笑道:“恭喜两位副教主,咱们先喝一次欢迎二位加盟的喜酒,跟着便喝令狐副教主跟大小姐成亲的喜酒。这就叫好事成双,喜上加喜。”
令狐冲心中却是一片惘然,只知此事万万不可,却不知如此推辞才是。又想自己倘若力辞不就,与盈盈结亲之望便此绝了,任我行一怒之下,自己便有杀身之祸。自己死不足惜,但两派弟子,只怕一个个都会丧身于此。
该当立即推辞,还是暂且答应下来,让两派弟子脱了险再说?
令狐冲一时彷徨无计,缓缓转过头去,向两派众弟子瞧去,只见有的脸现怒色,有的垂头丧气,有的大是惶惑,不知如何是好。
他突然转头向李晏瞧去,想看一看李晏怎么应对,两人低声商议一下,也是好的。
却见李晏向前一步,解下背后利剑,日月神教诸教众都是一凛,知道刘芹武功盖世,不是易于,又见他将那一柄利剑插在地上,登时心头一宽,均想:“刘芹挺识相的嘛,喔,不,现在该改口叫副教主了。”
向问天道:“刘掌门,圣教主以副教主之位相授,那是普天下武林之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了,快去跪下谢过了。”
李晏哈哈大笑,大声道:“任我行,天下之中,武人全靠自己一身武力,想要老子臣服?你怕是痴人说梦话!”
跨上几步,跃到仙人掌之上,手掌扬处,两道火红色的拳力,劈向任我行。
任我行大怒道:“大胆!”但他深知李晏武功,实非自己所能敌,他所仰仗的,乃是在场数千名教众,李晏一人之力,纵然胜得过十人、百人,又如何敌得过千人?
任我行跃入场中,大声喝道:“格杀刘芹!生死勿论!”
向问天叫道:“大伙儿围住衡山派弟子,莫要乱斗!”
李晏是衡山派掌门人,以衡山弟子要挟于他,那才是上上之策。
这几下兔起鹘落,实是谁都料想不到的奇变,眼见刘芹又自仙人掌上跃下,追索任我行,格杀围拢而来的日月神教教众。
又听得向问天言语,众人大惊之下,纷纷拔剑,围城一圈,守望相助。
wài wéi的日月神教诸教众,一时半会也攻不破衡山和恒山两派的防御,毕竟令狐冲、莫大先生,均是一时武林高手,不戒和尚夫妇、不可不戒田伯光等,也均武艺高强,纵然日月神教人数数倍于己,短时间内,尚可勉力支撑。
李晏叫道:“任我行,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到了!”
左拳一起,一块大石迎面向任我行飞了过去。任我行双掌一封,待要运掌力拍开大石,不料李晏跟着右拳击出,砰的一声响,一块大青石登时化为数十块碎片。
碎片极为锋利,在李晏浑厚之极的拳力推送下,便如数十把飞镖一般,任我行脸上中了三片,满脸都是鲜血。旁人也有数十人受伤,倒在地上哀嚎,惨叫不止。
李晏右脚踢出,另一块大青石又凌空飞起,他正待加上一拳,忽然间背后一记汹涌的掌力排山倒海而来,这一掌力道甚强,显然蕴有深厚内力。
李晏知是一位高手所发,不敢怠慢,回左拳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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