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风道:“原来如此。芹儿,这是非非,你曲伯伯的孙女,以后你要好好照顾她,定不能让她受一丁点的委屈。”说着他伸手指了指曲非烟。
曲洋道:“芹儿,你是刘贤弟的幼子,我就叫你一声芹儿了。非非就拜托你照顾了,她和我跑出日月神教,流浪江湖,吃了许多苦头,以后你们二人相依为命,切记不可再涉足江湖,寻一小城小镇,安度余生便是。”
刘正风、曲洋二人,心脉尽断,人已将死,本来他们对曲非烟放心不下,如今见到刘芹,练哪一门奇功有成,两人相伴,总会好过许多。
曲非烟眼睛一红,道:“爷爷,刘爷爷。”
李晏点了点头,刘芹因他而死,其灭族大仇,他会帮其完成,照顾一个小女孩,他自也同意。
令狐冲和仪琳站在一旁,见他们言语托孤,将不久于人世,心中难免伤怀。
曲洋又向刘芹道:“芹儿,我和你父亲醉心音律,以数年之功,合谱了一曲,唤作《笑傲江湖》,自信此曲之奇,千古所未有。”他说到这里,从怀中摸出一本册子来,续道:“这是《笑傲江湖曲》的琴谱箫谱,你将这曲谱携至世上,觅一传人。”
李晏过去,从曲洋手中接过曲谱,放入怀中,道:“我自会找到有缘人,将此曲谱传下。”
刘正风道:“芹儿,这《笑傲江湖曲》倘若能流传于世,我和你曲伯伯死也瞑目了。”转头向曲洋道:“曲大哥,两个孩子相伴,互相依靠,咱们这就可以去了。”
曲洋道:“正是。”伸出手来,两人双手相握,齐声长笑,内力运处,迸断内息主脉,闭目而逝。
曲非烟扑到二人身上,失声痛苦。李晏微微一叹,他并非刘芹,虽有感伤,却不悲哀。
李晏拾起曲非烟被费彬打落地上的短剑,在一旁挖坑,令狐冲道:“刘兄,在下也来帮忙。”说着摇摇晃晃的走过来,险些摔倒,幸好仪琳眼快,扶住了他,说道:“你别动,快坐下休息,我去帮忙。”
李晏道:“不必了,多谢二位好意,这种事还是我自己来吧。”刘正风是刘芹父亲,他鸠占鹊巢,为其建坟,也是应有之义。
令狐冲和仪琳一想,觉得为人子者,做这事确实应该,他既明说不要帮忙,那其他人也便不好插手。当下二人在原地坐了,仪琳闭目,合十道:“南无阿弥陀佛,南无观世音菩萨……”
令狐冲歇了一会,忽见西北角上青光闪了几闪,剑路纵横,一眼看去甚是熟悉,似是华山派高手与人斗剑,他心中一凛,道“仪琳师妹,你在这里等我片刻,我去去就回。”仪琳兀自在念诵《度人经》,没看到那青光,便点了点头。
令狐冲撑着树枝,向着青光之处走去。
李晏已经恢复内力修为,耳聪目明,自然听到斗剑声,但他适才和嵩山派费彬一番拼斗,极耗内力,而初初复苏,身体也很虚弱,便不愿节外生枝。
片刻后,李晏掘好两个土坑,将刘正风、曲洋二人尸身,一一放入坑中,抓起泥土,埋了起来。曲非烟跪在一旁,边流泪边帮忙填土。
两座新坟再起,插下树干当作墓碑,自是十分简陋。
仪琳起身过来,行礼念道:“阿弥陀佛。”
曲非烟转向李晏道:“刘芹叔,我们今后去哪?”她父母因日月神教内斗早亡,和曲洋流浪江湖,已十分独立,但李晏适才大展神威,又年长于她,初初丧亲,免不了有几分依赖。
李晏想了一想,说道:“我被埋入墓中多日,身体虚弱,急需静养,但衡山城是去不得了,那嵩山派的高手,不知是否仍在城中。我们往西走,到四川去。”
曲非烟“嗯”了一声,表示同意。衡山在湖南东南部,嵩山派在河南,往北去,暂时肯定不行,不如往西去四川,李晏先调养一段时间,将身体恢复过来。
仪琳探头瞧着林中,一双妙目之中略显忧色,说道:“令狐大哥去了这么久,怎么还不见回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正说话间,忽听得“砰”的一声响,树林上空,显现一把银白色的长剑,在半空中停留了好一会,方才缓缓落下,下降十余丈后,化为满天流星。正是华山派的传令信号。
“啊!是华山派岳师伯到了。”仪琳喜道,她认得那是什么,既然华山派掌门岳不群已经赶到,令狐冲必然是无事了。
曲非烟道:“仪琳姐姐,我们走啦!”仪琳睁着清亮明澈的双眼,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问道:“你们要去哪儿?”
曲非烟嘻嘻一笑,道:“姐姐,你只顾着令狐大哥,却没注意听我们谈话。”仪琳脸上一红,一张秀雅清丽的脸蛋上,带着三分娇羞,三分腼腆,三分生气,还有一分喜色。
“好了,非烟,别笑话仪琳师妹了,而且你叫错了,不该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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