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晏眉毛一挑。
此人,说话声虽极苍老,但却中气十足,显见是一位内力深厚的高手,据他推测,最起码,也是先天小成之境。
咚咚咚!
敲门声响了起来。
李晏上前开了门,门前,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他双眼微眯,满脸带笑,看着李晏。
“你是?”李晏意示询问。
“老夫公羊勇,添为罗浮的一位长老,呵,那姚清光,便是老夫的师侄。”那老者,正是罗浮道士公羊勇,他竟找到了这里来。
罗浮?
李晏颇为奇怪,在清远县城时,禅宗的伏虎寺中,姚清光败于他手,身受重创,此人,乃其师叔,寻到我门前来,莫非是为了一雪前仇?
他却是想差了。
“小友,怎么?不请老夫进去坐坐吗?”公羊勇笑问。
“喔?请进。”李晏虚手一引,让开了身子。
公羊勇迈步进来,一眼便看见了田芬,笑道:“小友,这位小姑娘是你女儿?”
田芬羞涩一笑。
李晏摇了摇头,道:“不是,道兄来此,所为何事?”没有细说,反而开门见山,问了出来。
田芬进入屋中,泡了一壶茶出来,然后返回屋内,她有点怕生。
李晏和公羊勇,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
公羊勇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白气氤氲,茶香味扑鼻,却似浓郁了些,他品了一口,便没再喝。
李晏倒一口饮了半杯。
“道兄,有说,便请直说,大家都是武林中人,不必吞吞吐吐,拐弯抹角的。”李晏道。
“好!小友快人快语,老夫也不故作高深了。”公羊勇朗笑道。
他略一沉吟,道:“小友,你的武功,老夫从清光口中,已经得知,单以战斗力而论,怕不下于先天圆满之境,便是蔽宗,从老数到小,也没几个。”
李晏又喝了一口茶,心下微觉诧异。
没几个?听公羊勇的口气,罗浮山门,抛开内景境的掌教元微道人,先天圆满之境的,三五个,怕是有的。
那姚清光,在先天境前进了一步,是先天大成之境,距离先天圆满,仍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李晏,短期内,也是无望先天圆满。
“小友,你是岭南大山中走出来的,无依无靠,单凭着几本前人的遗留,便臻至此境,天资横溢如斯,要是浪费了,可太过遗憾。”公羊勇微笑道。
“道兄的意思是?”李晏微一挑眉。
公羊勇缓声道:“罗浮,小友想必也知道,名列道教四大派之一,天下六大宗门,罗浮,也添为其一,便是朝廷,也要给几分薄面。”
李晏点点头,四大道派、两大佛寺,他进入此界,时间虽短,但也有所了解。
“蔽宗,上有元微师兄,中间,也有老夫等数人,齐至先天圆满,往前数几代,亦不乏内景境的高人,其遗留之典籍,修行方面的心得体会,都是极珍贵之物。”
“小友一人修行,便如摸黑过河,那里有暗礁,是否走歪了路,可都难以知晓。不如加入蔽宗,同门们,一起切磋比武,研习进步,远胜过一人独修。老夫在这里诚恳邀请,希望小友加入罗浮。”公羊勇言辞恳切。
公羊勇终于将他的目的,说了出来,竟是邀请李晏,加入罗浮。
通过他先前的言语,李晏虽有所料,但听他真的讲了出来,还是不免惊讶。
他疑惑问:“道兄,诚如你之所言,罗浮,乃天下六大宗之一,门中高手如云,强者无算,何须我这一介散修呢?”
这也是他不解之处。
岭南一道,罗浮便是最强的宗门,慧能法师的道场南华寺,都要差了一两筹。
放眼全天下,也就只有其余五大宗门,可与其匹敌!
最主要的是,他才打伤姚清光不久,罗浮的长辈,便亲至家中,邀请于他,怎么能不吃惊?
公羊勇幽幽叹了口气,说道:“小友,江湖之事,你初至外界,或许不太清楚。”
李晏微笑,心下却道,江湖中的事,无外乎名与利、侠与义,杀伐争斗,我可门清。
“不瞒小友,罗浮的实力,放眼全天下,确实也首屈一指,但树大招风,罗浮需面临的挑战与危险,也是极多。”公羊勇苦笑道,“岭南道,虽是天高皇帝远,朝廷难以管束。但大唐境内,有此六大宗存在,足以动摇一国根基,作为大唐皇帝,你觉得他会放心么?”
“皇帝,想要的自然是掌握一国权利,号令所至,莫不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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