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的瓷碗瓷盆的。若是知道你这会儿过得轻松自在,估计都要气死了。”
张尔蓁想象着那个画面不寒而栗,缩着脖子道:“我只是一个小孩子,她怎么就能下得去手。要不是遇到殿下,我这会儿说不准都横尸街头了,表面上是我救了殿下,其实也是殿下救了我呀,我们这次算是扯平了。还有早上的那药,虽然又苦分量又大还不怎么好喝,但是好像挺有用的,我这会儿神清气爽的,殿下医术高明,小人佩服佩服。”拍马之态尽显,嘴上也不停下,吃的由欢。
朱佑樘瞧着张尔蓁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道:“你若是不想回去,我直接派人送你回武昌也使得。”张尔蓁觉得这实在是个好主意,思量一下却摇着头道:“我回金府还有事的,不能就这么走了,谢谢殿下。”朱佑樘也没八卦的问什么事,两人沉默的用完了午饭,朱佑樘说要去院里走走,张尔蓁从圆木雕花椅上下来,像个小丫鬟似的跟上去,因为刚才朱佑樘瞅了她一眼,眼神意思很明确——你陪我去罢。
午时阳光正好,白雪悄悄化了些,滴滴答答的落下来水滴子。张尔蓁打眼竟然没看见早上堆的雪人,忙叫住一旁走过的小厮问,那小厮摇着头道“没见到”,这就纳闷了,早上明明劳累的很,堆了一个大大的雪人啊,张尔蓁现在胳膊还酸痛就是证明啊,这会儿怎么就没了。张尔蓁不信邪的走到那片园子上,看见一块大大的luǒ lù的土地,果然原本这还是有雪人的。朱佑樘走在前面没有作声,张尔蓁狐疑地看着他的背影,她的杰作是不是被他给处理了?张尔蓁问朱佑樘,朱佑樘只当做没听到,迈着小步子朝前走着,张尔蓁确定是被他给处理了,可也只得搭着肩膀跟上去,吃人家的用人家的——可不得听人家的吗。
朱佑樘穿着一件石青色银皮大氅,一双黑色绣金边朝天靴,踩在雪地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两人只静静走着一刻钟,张尔蓁刚才小小的怒火便已熄了。朱佑樘真是个奇怪的人,明明是个太子,还等着她一起用饭;明明冷冰冰的关心她,为她报仇,却又容不下她费尽心力堆得大雪人,真是的别扭的青春期少年。朱佑樘回头瞧着那个娇小的丫头定定打量着自己,剑眉微蹙,张尔蓁忙低下头跟上去,立在朱佑樘身侧还真像个贴身的小丫鬟似的。朱佑樘瞧着她那颗乌油油的小脑袋,叹道:“你做的雪团子很好,很有特点,看到它就像看到了你,很有代表性,所以我派人把它收起来了。”然后大踏步朝前走。张尔蓁有点疑惑,“收起来”是什么意思,放进冰箱里了吗?
朱佑樘在小院里养病,便一直没有提送张尔蓁回金府的事儿。张尔蓁也乐得自在,知道奶娘她们安好,在这儿过得也很悠闲,自然不急着回金府去。每日里陪着朱佑樘用三顿饭,她“胡撸胡撸”的扒饭也没关系,因为这儿的饭食美味极了,吃完饭就拖着小肚子跟在朱佑樘后面散步,中午就围着花园溜达,看着树上的积雪一点点融化,红艳艳的腊梅一枝独秀;夜里就围在小院里溜达,月光柔和明亮,将两人的身影拉的很长。朱佑樘一个人迈着长腿走在前面,张尔蓁小短腿跟在后面,还不敢抱怨出声,有时候大着胆子去踩朱佑樘欣长的影子,然后贼贼的笑得开怀。朱佑樘听到她笑的声音,从来不说话,只是眉间越发抑郁。三天转眼而过,朱佑樘看着正端着金边细口青花碗品粥的张尔蓁说:“明日就送你回去罢。”
张尔蓁知道这一天该到了,嗫喏着问:“殿下,你要走了吗?”
朱佑樘又伸手摸摸她浓密的黑发,自言自语道:“聚散无常,落叶安知花开日,生死有命,荣枯终归根先知。”声音落寞又孤单,神情悠远淡然。
张尔蓁有点想哭,硬忍着没有红了眼眶。他们都知道,这一别,安知何时再见?朱佑樘看着这个低下头的丫头,哑着嗓子道:“回去后乖乖长大罢,那孙家的公子是个不错的,年纪轻轻便已中秀才,日后登科指日可待。我希望你日后顺遂安康,幸福永久……”张尔蓁顾不得想他是不是调查了她,听到这句话心酸的很,哭腔道:“殿下,那你呢?”
朱佑樘沉沉说道:“我生来富贵无边,自然是回去享受。”张尔蓁摇着头,享的什么富贵,受的什么荣华啊,他们遇到两次,他就有两次被刺杀,这样的荣华富贵要来何用。京城暗潮汹涌,十三岁的朱佑樘如刀上滚肉般,回去焉有命在啊。可朱佑樘悠悠说完,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攥住了张尔蓁小小的肩头:“没有人能欺负你的,你要记得。”张尔蓁哭道:“没有人能欺负我的,殿下,你要好好的保重,再有下次,我就不会救到你了。”
朱佑樘瞅着这张泪眼滂沱的脸,无奈道:“傻丫头,你哭什么。”
张尔蓁抽着鼻子道:“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真是个有文采的丫头。”
“飞鸟一声如劝客,仙人呼我云中游。”
…………
张尔蓁还是要被送回金府了,她端详着着刚才朱佑樘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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