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这个问题，不是昊天喜欢八卦。
实则这位身份太特殊，道行修为也不是那些天道圣人能比。
身为玉帝，昊天不会希望洪荒像前世自己所知那样蹦碎。地仙界维持现在的样子就很好，上及天界下达冥界，每一界都保持着最基本的完整。
至于崩碎之后分成四大部洲和万千小世界，昊天对那种状态的洪荒地仙界没有半点兴趣。
真让洪荒发展成那鬼样，他这个玉帝可就太失败了。
然而想要扭转洪荒衰败的局面并不容易，昊天也只是一步步试探前行。此时突然遇见从第一次量劫结束后就蛰伏不出的杨眉，他没理由不问个清楚。
为此，昊天不惜再与对方厮杀一回。
似乎瞧见了昊天的认真和坚持，杨眉缓缓吐了口气：“说起这个，那可就得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天前那会说起了。”
见老头似乎要开启‘唠嗑’模式，昊天当即打断：“还请大仙长话短说。”
“咳，你这小子，倒是有几分鸿钧的脾气。”
杨眉瞪了眼昊天，但也随之改口：“听说过混沌青莲吗？”
昊天点头：“略有耳闻。”
杨眉继续道：“盘古开天后，混沌青莲分化成诸多至宝，因开花二十四瓣，茎生莲叶十二片，所以不论定海珠或者是分化莲台，都是六倍之数。唯独有一物并不如此。”
见他这么说，昊天在脑子里过一遍青莲分化灵宝，也就知道是什么了。
先天五行旗！
“天地五方乃东南西北中，并无第六方，所以十二片莲叶当中便有一片莲叶不该问世，径直沉入汪洋之中。”
“开天时，许多不该出世的灵物都是这般化为了山河灵脉。老道也是机缘巧合，本就与鸿钧巧避开天劫难，之后化身洪荒第一株绿柳，便将这一片莲叶当做了养分给吸收了。毕竟开天时，我等混沌神魔实在有些狼狈，不赶紧找补怕是活不了多久。”
“我吸收了那一片莲叶，对洪荒而言其实并无多少妨碍，毕竟它原本就不该出世。只是经历了开天初劫，老道半分功德也未分得，诸多灵宝见我便避，却也让我明白了个道理。天道之下一啄一饮，莲叶不该出世，老道也只能隐没。”
话说到最后，杨眉又吐了口气。
话语之中，略微有些憋屈。
开天时，他是受了重伤的。
哪怕精通生命法则，本源受损也是空有法则难以恢复。刚巧遇上被抛弃的混沌青莲莲叶，不吸收难道就看着它在海底沉沦？
没那个道理嘛！
听完杨眉这一席话，昊天也是哭笑不得。
这真是成也莲叶，败也莲叶。
只是在哭笑之间，昊天也捕捉到了另一个信息：“大仙在洪荒半点功德未取，那修为境界？”
“自是混元大罗金仙。”
杨眉这时颇有些得意的捋了捋长须，嘴角上扬道：“我成就混元比你老师可不是玩笑，甚至那罗睺成道也是早于鸿钧。那时若非有我，想诛灭罗睺可不容易。只可惜，老道一身本事都在救人上，杀伐手段愣是连你这小娃娃都比不过。”
昔日魔祖罗睺是成道后自爆身亡的，这一点其实很好猜。
若非成就混元，哪来的实力让近五分之一的洪荒世界一起遭殃？
要知道从开天起，死掉的准圣巅峰强者可是不少了。
有谁的破坏力能比肩罗睺？
没有！
帝俊、太一、十二祖巫……
零零总总，统统没有！
昊天正想问问罗睺究竟有多强，不妨杨眉又接着开口：“但与我，与罗睺相比，鸿钧那老小子，确实有他的过人之处。”
“当初罗睺之强，洪荒生灵无人招惹。但老道和其余诸多准圣境神魔，之所以联合在一起，皆因鸿钧走动游说。”
杨眉一边开口，眼底不免缅怀：“你那时尚未出世，自然不知有多少先天神魔嘲笑他蚍蜉挡车。但他就是那样一只蚍蜉，奢望冲破昏暗混沌见到世界光明，且又珍惜这一片光明。论出身，鸿钧那蚍蜉之身，在混沌神魔中可谓丝毫不起眼。”
“但蚍蜉有志，艰险不惧，又因其弱小，最懂得如何联弱抗强。千般算计以骄罗睺之心，最终借浩劫动荡一举将其扑杀，虽出了些岔子，但最终结果是洪荒依旧光明。”
洪荒，依旧光明！
这就很好！
昊天闻言点头，他最近做的一些事情，其实也是有着类似的念想。
听杨眉的口气，显然想法与道祖是没多大差别的。
“可惜，大仙不能在洪荒出世。”
有些感慨接了句话，昊天却听到杨眉以另一种兴奋口吻说道：“不能呆在洪荒是有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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