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贵妃有所不知,我们家清泽本就生得晚!从前有个道士,说我们厉家极有可能会绝后……原本我们还不信,可自从长公主嫁入侯府,这么多年无所出……”
厉老夫人开始诉苦了。
而躺在床上的谢思思,这会子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羞耻,或者是委屈,整个人颤抖得厉害!
即便如此,她仍是一声不吭,并未反驳厉老夫人的话!
钟琳琅不由在心下叹气:谢思思惯会在她面前讨嫌,怎的在这老太太面前竟是一言不发?!
难不成,她钟琳琅看起来像个软柿子?
厉老夫人越说越委屈,“臣妇也是没有法子啊!”
见她越哭越伤心,大有会哭得晕厥过去的模样……
钟琳琅皱着眉,打断了她的哭诉,“这生育之事岂是长公主一人能决定的?长公主一人,就能给你生个大胖孙子不成?”
厉老夫人哭声一噎,谢思思也脸颊一红。
“若真是长公主不能生育,本宫瞧着忠勇侯房中都塞满了人,也不见旁人有孕!”
钟琳琅才没有客气。
她冷哼一声,“本宫说句难听的,厉老夫人也不该逮着长公主一人责怪!不如请太医好好给忠勇侯瞧瞧,问题到底出在谁身上!”
她方才给谢思思诊脉就发现了。
她虽身子虚弱,却并没有不孕之症!
倒是那厉清泽,混迹在女人堆里,这群女人却没有一个人能下一颗蛋!
看来这问题不是出在“母鸡”身上,而是出在“公鸡”身上好吗?!
厉老夫人也没想到,钟琳琅会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她脸色难堪,好半晌才结结巴巴道,“这,这不可能……我们家清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能生育?”
“这古往今来,生孩子的不都是,不都是女人吗?”
“厉老夫人是男是女?”
钟琳琅挑眉,“若无老侯爷,厉老夫人可能一人生下忠勇侯?”
只这一句质问……
只见厉老夫人顿时脸色大变!
“钟贵妃!”
她像是被吓到了,身子直直地往后倒去,倒在了一众莺莺燕燕身上。
见那些个莺莺燕燕手忙脚乱地接住了她,厉老夫人这才深呼吸一口气,“钟贵妃!老身处处敬着你,你,你为何要这般羞辱老身?!”
“长公主敬着你,本宫可没那么好脾气。”
钟琳琅莞尔。
在她面前耍什么“老辈”的派头呢?
她姓钟,与他们厉家可不沾边!
“方才老夫人说敬着本宫?可本宫进侯府这么久,无人前来请安倒也罢了,厉老夫人眼里更是没有本宫……何来敬重一说?”
钟琳琅这张嘴,谢思思可是体会过有多“尖利”!
“这是其一。其二,厉老夫人当着本宫的面儿,一再数落本宫的大姑姐不孕,让你们厉家绝了后。”
她冷笑,“一只母鸡下不了蛋,可能是母鸡的问题。”新小疙瘩
“可这么多母鸡都下不了蛋……试问,到底是谁的问题?”
她一伸手,指着扶着厉老夫人的莺莺燕燕,毫不留情地问道。
一群莺莺燕燕顿时小脸通红,羞愧地低下了头。
厉老夫人哪里想过,钟琳琅会这般不留情面?!
她上了年纪,又是忠勇侯府的老夫人。
这些年来,谁人不对她礼敬三分?
就连周皇后见了她,也是笑容和煦礼让有加。
谁知这位钟贵妃,竟是直接把她的脸按在地上摩擦啊!
“你,你……”
厉老夫人被气得面红耳赤,伸出的手指也颤颤巍巍,瞧着被气得不轻。
这时,谢思思才轻轻拽了拽钟琳琅,示意她别闹得太过火。
钟琳琅也知道,谢思思平素在侯府这日子肯定不怎么好过。今儿她招惹了厉老夫人,日后这老太太定会将满腔怨愤都发泄在谢思思头上!
于是,她也只能将怒火压了下去,冷眼瞥了厉老夫人一眼。
“厉老夫人,本宫也只是好言劝说。毕竟忠言逆耳么!”
她挤出一丝笑意,亲自扶着厉老夫人坐下,这才继续说道,“长公主本就身子娇弱。”
“今日太医也给本宫回话了,说是长公主忧思郁结,导致身子欠佳病倒。你我同为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厉老夫人只瞧着她态度软化了,便以为她是不敢与忠勇侯府过不去。
面对钟琳琅的“示好”,她冷哼一声把脸转向一边,“钟贵妃您身份尊贵,老身可当不得你这一句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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