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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举漪解释道:
“譬如竹子,我只爱这会稽山的竹子,因为这有这儿的竹子才是真正的竹子,固然其他地方也有竹子,如大富人家的后院或是官员府邸的花园,但那绝不是真正的竹子。”
孙举漪语气中带有一丝激动。
“难道你不愿我为官?”王羲之说。
“王羲之本就不属于那里”,孙举漪说“他只属于会稽山阴之兰亭。”
不一会儿,他已经换了一张纸,一笔一划地写着。一个“竹”字赫然呈现在我眼前。飘若游云,矫若惊龙。
他又放下笔,似乎在问孙举漪,又似乎自言自语,“俯仰之间,一切归为陈迹,岂不悲乎?”
孙举漪指着亭边的急流说:“譬如这溪水,透亮晶莹,于是你我便快然自足,即使沧海桑田,世殊事异!”
他们相对着,不再说话。王羲之缓缓给自己满上一杯,一饮而尽。渐渐地,他的脸上又恢复了笑容,砚台散发的墨香也由淡变浓,他的字也愈加飘逸,如行云,如流水。
孙举漪拿起竹笛不由自主的吹奏起来,七只竹笛孔奏出了一首翠绿的歌。歌声中有会稽山,有兰亭,有竹林,有急流,也有王羲之与他。
曲罢,孙举漪说,他该回去了。王羲之站起,望着他,倒酒为孙举漪送行。
又一阵微风吹来,纤纤的竹叶一阵交错、轻响。孙举漪没有回头,却感觉到了身后的水声,墨香还有清酒。
王羲之一扭头,看着不远处正在前行的孙举漪。
“天命难违啊…………”他叹了一口气。
“对了,这个给你。”
那是一个卷轴。
孙举漪打开一看
五个大字映入眼帘……
“江山社稷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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