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儿,我就在外面等着,然而祁云轩没有过来,也没有让人传来消息,只能自己去前往,因为路途遥远,一大早我就和周子明匆匆上路。
周子明像是真的把我当成了救命恩人一样,一路上对我照顾有佳,他性情温软和善,说话也是软软的,向我问道:“姑娘,你是怎么认识云轩少主的?”
“我受了伤,被云轩少主所救”,我回答道,我想起之前因为苏清儿在,他对我的话有所躲闪,刚好现在来问问他,便说:“对了,你之前说我跟你的救命恩人相像?”
他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又笃定的点点头。
我紧跟着询问道:“那你能说说你的救命恩人,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其实我不太了解”,他羞涩的挠了挠头,“我也只是见过她一面,她是寒家的大小姐,名字叫寒知尘。”
“寒知尘?”,我失声叫了出来,“她妹妹是叫寒淆吗?”
“好像是有个妹妹吧,但是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他回忆道:“当年我娘差点病死街头,无人相助,恰好寒大小姐看见,不仅医治好我娘,还带我去百草堂拿药,还对我说让我好好活下去,那时我就发誓我一定要报恩,我娘离世后,我去寒府找她,她虽未露面但托人带信给我,让我拿着信跟着欧阳氏去学医,几年后,我听师父说她准备要嫁人了,再后来我随师父走远了,就没有她的消息了。”
“那你师父和寒知尘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师父的徒弟啊!”
“徒弟?”,一提徒弟这个词,我猛地想起,那日祁云轩带我去看病那家药店,那人明明白白的说,我长的也像他师父的小徒弟,世上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遂问道:“那欧阳氏除了你,沈冰和寒知尘,他还有别的徒弟吗?年岁稍大些的?”
他想了想说:“这个……,以前听师父好像提起过,他……好像还有个大徒弟,已经独立出去开了医馆了,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到底是谁?我有个可怕的念头,我不敢问也不敢说都念头,仅仅是我和寒知尘长的相像吗?可是如果我真的是她,淆儿她为什么不认我呢?一切都太奇怪了!
“姑娘?”
“那第一次我问你,你怎么不说呢?是因为那个叫清儿的姑娘吗?她也认识我吗?”
“她应该不认识吧?没有听她说起过什么?”,他解释道,“我当时看你不认识我,我想可能是时间久了我记错了,而且我看你是那位少爷身边的人,应该有身份,有地位,我也不敢随便胡说呀!如今只有我们两个人,姑娘又问了我一次,我才敢如实相告的。可是,你真的不是寒大小姐吗?”
我无法回答他,只能对他笑了笑,径直自顾自的走过去。他穿了一身白布衣,背了个书生背的那种架子,我倒是对她这身装扮很是好奇,便问道:“我一直有些不明白,你现在是学医之人,怎么还是一身书生装扮?”
他腼腆的一笑,说道:“嗯……,我考取功名这许多年,一直屡考不中,也都是这样的,我早已经习惯了,也经常还被他们取笑,说我应该去跟随孔夫子,碰什么药罐子。”
我开玩笑说:“其实他们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我认识一个叫子车呈韫的,我觉得你们要是认识的话,一定可以做朋友……”
“是吗?”,他稍有失落的说,“我文文弱弱的,没有什么朋友?”
正和他说着,突然树林里沙沙作响,不像是风吹过的声音,而是很奇怪的刺耳的沙沙声,我和周子明都不约而同的停下来,左右环绕着,突然一人拿着刀从我身后飞过来,幸亏周子明眼疾手快,将我向旁边一推,随着我腿咯嘣的一声响,我知道我的腿又不行了,但来不及想那么多,赶忙在地上捡起一根树枝,站起来拼命向那人划去,那人好像也不想伤害我们,只是不停的试探着。
我腿疼的半跪在地上,那人又过来,周子明突然挡在我的面前,我将他一推,来不及拿起树枝,遂用胳膊一挡,那人刚好在我胳膊上划了一刀,我突然腿软的不行,丝毫都跪不住了,脑子里涌现出许多打打杀杀的画面,死了许多人,甚是惨烈。那人也不跟着我们继续纠缠,转身离去,周子明忙上前扶起我,我腿却使不上力,怎么也起不来。
他扶我到树干旁坐下,忙从衣服上撕下了一块布,帮我包扎伤口。然而我腿所带来的疼痛已经盖住了胳膊的伤带来的痛苦。
他尝试把我扶起来,我试了好几次,都没有办法站起来,只好对他说:“我走不了了,腿太疼了。”
他问我道:“你腿是怎么了?”
“有旧伤!”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对我说:“那我们回去吧,反正也没有走远明日再去。”
“不行!”,我摇摇头,明日去,我的内伤复发,就只有等死了。
他没有问我为什么,而是直接拉着我的胳膊,把我驼到他的背上,说道:“没关系,我背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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