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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不太合适畅聊乐谈的话题,同狱的俩位少年还未来得及同窗,便要先思量同窗前的那场残酷竞争,拼打博杀刀剑相向,的确很难让人愉快也很难让人洒脱。
一阵沉默之后,白航推开描绢雅素的瓷盘,伸手自桌旁拈起一块酥软清甜的栗粉糕去了口中油味,望着徐自安思量问道。
“你说你应该早就想到,那就是说你之前便与清夜司的人打过交道了,可话说回来,清夜司又为何会选中你来参加跃溪试呢?你的身手不错,但你肯定是打不过我的,要知道,这次参加跃溪试的那些家伙有几个连我都颇为忌惮,你去无非是给他们多当一块跃溪化鳞的垫脚石,这样做对清夜司似乎没任何好处”
“你初来京都,有些事情可能不知,往年里,因为某些不成文的规矩,朝廷从来不允许清夜司将手chā jìn跃溪试中,这次清夜司不惜冒着被朝廷猜忌也要坏规矩,背后一定有什么目的,如果是这样,那你可别得小心些,可别没成为成为摘下愧叶的人,就先变成死在黑夜中的鬼”
相对于徐自安,白航知道的事情更多,考虑的也更多,随口的猜测透露出许多危险的讯号,让徐自安骤然惊醒。
朱小雨刻意在自己的文贴上印了清夜司的章,是为了让人发现他清夜司的身份,莫非除了要尽早的掀开自己与沈离的关系,看看清夜司之主的目光到底会不会落在自己身上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目的?
徐自安顺着白航的猜测继续思考,心中闪过数个念头,深吸一口气,他决定这几日一定要找朱小雨问个明白,倒不是担心朱小雨会算害自己,只是不习惯这样不清不楚的就成了别人的棋子,有些事还提前弄明白比较好。
想到如此,他将腰牌重新收回怀中,随口道,“或许,他们认为我能考入南溪书院”
白航闻言眉梢变了好几次形状,就像春风刚将花蕊吹开又被秋风打乱,半晌后才轻咳几声摇头说道。
“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但这事可不是凭勇气就能决定的”
“我不想再跟你重复一边这届跃溪试的对手有多难缠,因为这样会将我拉到和你一样的起点上,就说说眼下的事情,棋评测到底考的什么你清楚吗?你们王朝的国师大人这些年行事是越来越调皮任性,这次棋评测连个内容都懒的写,具体考核方式全凭考生猜,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是来自柏庐,但和其它庐内弟子关系向来疏离,很少交流,不然也不需要亲自去皇门看今天的首测试题,也不会遇到你,我知道的和你知道的应该一样多,”
“连具体考核方式都不知,你有多大把握能通过?退一步讲,即便你运气比那锦鲤还旺真就莫名其妙通过了棋评测,武试那关怎么办?那可是要真刀真qiāng的干的,与你对战的对手可不会集体吃坏了肚子,更不会被你身上的什么狗屁霸王之气惊了心神,像个傻白鹅一样站在哪里随便让你打”
白航面带嘲讽,停顿片刻毫不客气的再次嗤笑道。
“主角的确有光环,但相信我,光环太过了会被人骂无耻的”
“霸王之气我倒没有,不过我有一把开过天山轻过万候的宝刀,就是不晓得这算不算主角光环。”徐自安笑着打断白航善意的讥讽,虚拍了拍自己的腰畔笑道。
白航闻言先是挑了徐自安一眼,然后突然站起,掀起锦袍前襟,绣在绸袍上的那支傲梅变成了折梅最后骤然画风一转,愣是被他接下来的动作给染成了一朵下流的污梅。
只见这位一身冰蓝丝袍的翩翩白公子,此时正一手扶腰,一手在空中四下挥舞做挥鞭骑马状,腰胯前后快速晃动模仿着某个猥琐动作,英俊的脸上充满了各种无耻和陶醉。
“你说你有一把开过天山轻过万候的绝世大宝刀?”
“我还有一把戏过金雀战过花魁的绝世大宝剑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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