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密布的山林中砍出了一条血路来,将最强大的棕熊都杀的学会了以泥土腐叶来掩盖粪便,月儿崖上虽留下了自己无数次跳崖的痕迹,但那些熊掌的肥油也同样在崖间很是明亮,他此时要做的事其实很简单,哪里需要思考的那么复杂,白公子从不会担心前百的名额,因为他实力很强,如果他也足够强劲,那么,还需要为这些莫须有的事情担心?
如果自己能变的更强,那么首测就是过不去也不怕,还有武试可以让他通过考核。
………
不亏是客栈的天字房,空间布置虽精雅奢华,但空间极大,少年就是在房间里练刀也无需担心会不会施不开腿脚,又或者打碎那些名贵杯器,月光透窗而入,与灯光相应将房间照的通亮,少年持刀在房间里而舞,刀尖虽没有挽出几朵漂亮的剑花,却将月光与灯光斩劈出许多斑斓的光影。
业精于勤,荒于嬉,这句话虽很得真意,但却不适合用于世间各处,比如说少年此时刀尖转动间那股生涩凝阻之意就不是少年这段时间未练刀而荒废所致,这套怪异刀法的动作虽简单,只有一些横劈竖砍之类的动作,可那种艰难困阻的感觉却是非常清晰,大青山的篝火畔前,朵朵一言道明他的刀意与世间大多数刀意不同时他就怀疑过是这套刀法的原因,如今再次施练,他自然练习的更加专心。
屏气凝神,他这一次不再强忍着心间抑堵难忍的生涩感,而是全身心的去感受刀锋流转间的每一丝不同,刀尖上的青芒似乎更精炼了一些,他记得很清楚,当初在泊城刺杀张毅然时,他最后全力施展的那一刀青芒只是如薄纱朦胧在刀尖上,而如今则隐隐将整把封刀全部笼罩的趋势。
张毅然是通玄境的修者,崖畔的那些荒族战士也同样是通玄境,他当初在泊城刺杀张毅然时险些身死,而后来在崖畔竟能一刀斩下荒族战士的手臂,荒族与大离的身体结构与修行功法多有不同,荒族战士的身体便是他们最强大的武器,诚然那一刀或许有侥幸的成分在里面,哪位荒族战士当时并没有以兽元力量包裹手臂,自己才可以成功,但不管怎么说,他总是做到了,而且也没有感觉很艰难。
只是,自己的武技似乎并没有提升太多,为何会有如此大的改变?难道是因为这道愈发精炼的刀意?
刀法完毕,他毫无例外的再次瘫倒在床上,仔细回想着当时在凉亭时的历历场景。
大约一杯茶的时间,身上的酸痛感消失,看着地上湿意未干的汗渍,还有记刻燃香上才燃烧的那一小截,徐自安很确定的告诉自己,并不是刀意发生了变化,而是自己。
他比当初更强大了,虽然他至今没有识真,也没有感受过任何天地的气息,体内还有任何真元力量。
当初在畏山下,每次练完刀后,身体的酸痛感会持续大概半个时辰才会结束,而如今只需要短短一杯茶的时间,这足以说明他的身体较之当初一定精壮强悍了许多,而且这种精炼并不是由单单指力量与肌肉等身体的表面,而是指身体内部。
也就是经脉脏腑。
可是淬炼经脉脏腑之事不应该是在通玄初境才会发生的吗?他连识真初境都没有,又怎么可能引天地真元淬炼体魄呢?
他莫名想起刺杀张毅然之后自己苏醒的场景,当时自己的皮肤细嫩如初生的稚儿,他还因为手上好不容易磨出的刀茧消失好一阵郁闷,叹息日后砍柴打猎时还要重新受一遍磨茧的罪,可此时看来,身体上的改变应该就出在哪里。
他记得当时泡了几次药浴,每次药浴之后还吃过一颗青果,药浴的配方他很熟悉,都是山中能寻的平常草药,只能起些活经化瘀的功效,不会改变自己的体质。
那么,问题就只能在那颗青果上。
可那颗青果感觉也很寻常啊,也没有见什么流光四溢,气韵冲天的玄妙迹象,入口后会倒是会感受到一股暖洋洋的感觉,但也不至于到修葺一新的程度,也没有见那种体内杂质污秽被排出身体的景象啊。
蹙眉思考良久,少年看着自己身上逐渐风干的汗渍,突然想到,会不会是那些污秽都流到了药浴中,自己没有发现?
想了想,徐自安打消了这些想法,他曾经在泊城的那间道馆里见过一些年轻道人由识真入通玄的场景,记得当时那些道人身体内被天地真元排练斥退出的杂质污秽很多,单单只是一桶水,是遮掩不了的。
更何况,那股难闻的气息,是任何清水都无法抹盖的。
识真三境,是修者修炼识海强度的一个过程,若修者没有到识真上境,其实与寻常人并无太大的异同,只是明智通慧了些,能轻易做到耳听八方,过目不忘等本领,到了识真上境,真元力量就会渐渐在识海中汇聚成小溪,渐渐向体内的玄经体脉流入。
通玄这几个字,便是取得这个含义。
而往往到了通玄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