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实在受不了朱小雨死皮赖脸的缠磨,徐自安只好在无奈下先答应了对方那个暗卫的要求。
作为一名暗卫,他的任务其实很简单,就是每月例行向朱小雨汇报一下沈离的近况,和任何有可能值得汇报的异常。
可什么才算值得汇报的异常?这个很是模糊的说法着实让质朴少年纠结苦恼了好长一段时间。
像沈离这种惫懒的能躺着绝对不会坐着的家伙,能有什么事可做?又怎么可能会费力去做?
可不管怎么说既然答应了对方,自己总要尽着一位所谓的暗卫应该尽到的责任,比如说每月例行一次的去城主府报下道,然后说道些关于沈离在他看来毫无乐趣,可在朱小雨听来却很有趣味的琐事和废话,最后按例领取那三十两白银的暗卫俸禄。
这件事似乎看起来十分荒唐神奇,一位是泊城中最高的掌权者,一位寻常穷酸少年,俩位无疑是云间泥潭的人不仅发生了联系,而且还相识相熟甚至相互打趣。
但如果他们之间夹杂了哪位名叫沈离的男人,便会变得很正常。
因为没人能比徐自安更了解沈离的喜好与习性,也没人能比少年更清楚沈离的行踪,如果想要打探到关于沈离的事,从徐自安这里下手无疑是最合适的。
朱小雨很清楚这个道理,于是一年前在某个月高风清的夜晚,他硬是靠着撒泼赖皮费好说歹说的缠磨了整整一夜,才终于是将徐自安发展成了他手下的一名暗卫。
而且还是那种光明正大的暗卫。
因为当时沈离就在场…………
甚至说如果不是沈离在他身旁一再怂恿他那可是整整三十银子的收入,不要可惜,他绝对不会做这种莫名其妙的差事,虽然这差事让他多了一块通体暗黑,印花勾芡看起来异常精美的腰牌,他也曾钻研腰牌上印花刻痕到底绘的是什么图案,但无奈因为线条太过繁琐碎乱只好作罢。
暗卫一职少年做的很是没滋没味,但作为被监视对象的沈离却感觉很有兴趣,因为在他看来,这样除了会有人每月像个白痴一样送银子之外,还可以成为他向徐自安嘚瑟自己当年牛逼最好的证明。
老子若不牛逼,为何能让堂堂一城之主都得如此费心打听老子的事?
只是每次徐自安向他抱怨那三十两白银的俸禄确实寒酸时他才会觉得有些尴尬,但这是院里的规矩,我就是和那些老家伙关系再好,也不能破了规矩不是。
…………
沈离当年真的很牛逼,不然也不会让朱小雨自千里之外而来。
但往往越彪悍的人落魄后越容易让人感到凄凉心酸,还好朱小雨的同情心向来和他的正义感一样少的可怜,也不会怅然感慨于当年如此传奇之人如今多些喝花酒的闲钱就值得奇怪惊意。
更何况,沈离如今哪里像是落魄之人?相对于之前,这厮如今可是长胖了不少肉。
当然,这都是少年的功劳。
“说吧,既然不是关于沈离,那这次来到底何时为了何事?我可不相信你只是为了专程过来看看我”
“还真的就是顺路过来看看你”停顿了下,徐自安从怀里抽出那块暗黑腰牌放在朱小雨面前,再次道。
“顺便也向你告个别,你知道我前几日刚拿到了入京赴试的文贴,这几日便会启程,所以想着临走前向你说一声”
朱小雨没有收,而是伸手将腰牌又推到徐自安面前,说道,“这个腰牌你先收着,日后去了京都或许能用的上”
朱小雨这话中有许多未尽的意思,但徐自安此时心神全放在其他事情上,没有深想太多,将腰牌收好后,少年轻声说道。
?“沈离……这次可能也跟我一块走”
朱小雨闻言先是轻疑一声,被虚肉挤簇的双眼突然睁得滚圆,似乎对这个消息震惊,可随即又想起什么般蹙眉低头思考,良久后才沉声问道。
“这是沈离告诉你的?”
看着对方严肃的表情,徐自安意识到可能有些事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复杂,认真点了点头。
“他还说了些什么其他话语吗?”
“这到没”
朱小雨抬头再次问道?“那这几日他有见过什么看起来可疑,又或者面生之人吗?”
“你也知道,我这几天确实挺忙的……”
一阵尴尬的沉默之后,朱小雨对着少年大声斥道。
“那你这趟前来就是为了告诉本官,连沈离多了几两逛妓寨喝花酒的闲钱你都能发现,却连他最近几日见了什么人说了那些话这样重要的事情却丝毫不知?”
徐自安羞涩低头,表示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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