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太过重要,他只能方面告诉老人。
老人对于这个事情并不如何吃惊,伸手拍了拍朱小雨因不安而颤抖的肩膀,睿智道。
“这世上,对于所有不可理解的事物,我们只需要保持最基本的好奇就好,至于由好奇和无知而产生的恐惧与敬畏,其实倒不需要太过理会,不管冥石也好,天石也好,四禁的传闻是否真实存在也好,到了真相被解开的那天,自然便会水落石出,更何况,冥王又不是不可战胜的存在”
朱小雨惊慌抬头,对于这个事情显得无比震惊,张嘴准备继续询问,但老人摆了摆手表示不愿再继续谈及这个话题,朱小雨见状只好将所有的疑问都压在心底。
“当年我将你遣派到此处,你不怨恨我吧”
老人出言打破沉默,笑着向朱小雨说到。
“怎么会?您看我来这之后胖了多少斤,京都太闷,那有这舒服,少了龙椅上那人的目光,您是不知道,我在这多自在”
朱小雨笑的很真诚,但老人却很轻易从对方眼中看到许多其他的情绪,缓声道。
“当年虽然是你要主动离开,说京都太闷,不如出来散散心,可是,以你的聪慧也应该知道,这又何尝不是院里与朝廷间的另一种权衡?”
说到这里,老人突然幽幽叹息了一声。
“清夜司,这几年过的并不太平”
听到这里,朱小雨沉默起来,不知在想些什么。
气氛一时清冷,窗外的雨依旧下的淅沥,湿气透过门窗缝隙传到书房里,桌上有些潮意。
清夜司,从来都不是一个太平的地方,他来自哪里,对司里的情况自然熟悉,但相对于以往,老人如今说的不太平,显然是有更深的含义。
他嘴上虽与怨意,但心中又怎么会真没有一丝牵绊,只是在当时的局面下,他如果不离开,只会给清夜司带来更多的麻烦。
但他离开也就罢了,毕竟他还年轻,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慢慢回去,可是以老人的身份,如今也来到这里就无疑显得很不寻常。
王朝的黑夜,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就是清夜司的,但清夜司,又何尝不是老人的。
因为一些原因,真正的清夜司之主这些年中很少露面,如今的清夜司很多事件的最后决策与运转,都是由几位大夜司来做主持。
这在几位大夜司中,老人便是其中之首。
毫不夸张的说,大离王朝的整个黑夜,就是老人的。
老人名叫墨守,墨守成规的墨守。
沈离的存在,对于大离王朝而言确实非常重要,但不管再如何重要,也不足以让老人亲自来到这里,如今老人不仅来了,还带着一片不愿继续压抑的浪花而来。
浪花代表了老人的心境,也代表了老人的情绪。
只有明知大限将至的人,才会真的放开所有的情绪与心境。
这一切都说明一件事。
老人来这里,是某人的意志。
能让老人来这里的,整个大离,只有一人,那个人,名叫武帝。
当代王朝的帝王。
朱小雨不愿再往深处想,因为他怕自己所担心的事情可能会成为现实。
“任何人都会死,我又怎么能例外?”
老人再次平静阐述道,并不像在说临终前的遗言,而是像说着大道无痕一般浅显但又永恒的真理。
“可您老如果真走了,那院里的愧叶,以后谁来看着啊”
朱小雨终于忍不住低声泣道,茫然爬在老者膝前。
“你们……都是好孩子”
老人并未说你,而是用的你们,朱小雨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老者话语中的意思。
“我老了,真的很老了,王朝的黑夜,终究是需要由你们这些年轻人来撑起”
老人说完,调整了坐姿,似乎觉得宽大的圈椅坐着并不如何舒服。
他有些怀念当年的那把枯藤躺椅。
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那把躺椅是否也如同他一样苍老。
朱小雨走后,老人看着的一朵雨点发了很长时间的呆,干瘦的身体在宽大的圈椅中显得愈发沧桑。
良久之后,他才搀扶着木椅负手颤晃起身,身体佝偻。
他行到书架前,随手自乌黑厚重的书架横板上抽出***卷,再次回到临窗的书桌前,书被随意翻起,老者看着卷书中的墨字,目光有些呆滞。
一滴自窗缝中来的雨点恰好落在雪白的书页上,书页中的一处墨字被雨水浸湿,有些变形。
那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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