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寒外套里，那作战服里衣的衣襟。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没有问她为什么哭，没有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摸孩子一般，摸着她的后脑勺，再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任由她将自己忍了许久的委屈，在这一刻全都宣泄。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只见头顶乌云密布的天空，似乎又黯淡了几分，彰显着傍晚来临。
许久之后，慕凉依旧没有抬头，但她哑着声音，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你应该都知道了吧？”
她靠在他的怀中，声音显得很闷，也很落寞。
君远寒一只手，从她垂落下来的发梢中穿过，略有几分好笑的反问“知道什么？”
慕凉沉默了一瞬，终于抬起头，微红的眼睛却不避不让，定定的望向了君远寒。
“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不是这个慕凉。”
她想，依照君远寒对于消息的灵通性，这些瞒不住的消息，他应该早早的就已经知晓。
那么，他会怎样看待自己？
把她当怪物？还是和老爷子一样，避她如蛇蝎，将她推得远远的？
慕凉自嘲一笑。
即便心中早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但在这一刻，一想到这样的结果即将发生时，她心中仍然痛到无法呼吸
一天之内被连伤两次，从此后，她是不是就能百炼成钢？
往后，再不会有任何人入她心，再不会有任何人，能够伤得到她
慕凉说完后，过了许久，都不见君远寒回答。
他的表情仍然平静，甚至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显而易见，他是在她坦白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慕凉垂眸，心中了然，于是她直直的往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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