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民女给皇后娘娘请个安,皇后娘娘不要着急,民女只不过来瞧瞧,民女扮的皇后娘娘像不像,毕竟此前民女也不曾见过皇后娘娘。民女扮过华镜公主,扮过云裳公主,却不曾扮过皇后,一时有些惶恐,不过如今瞧来,应当是没差的。”
宁浅说完这一番似是而非的话,便果真没有再多停留,便又转身离开了暗室。
独留皇后一人在暗室之中,心中却泛起一些猜测来,她方才说,她假扮过华镜?假扮华镜做什么?
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了起来,方才在瞧见那耳朵的时候,她并未多想,直觉便觉得这定然是宁云裳在骗她,毕竟,华镜被仓觉青肃掳走的事情,可是上报给了皇上的。
只是如今,她却有几分不确定了。莫非,被华镜掳走的,其实是易了容的人,并不是华镜本人,莫非,华镜真的落在了宁云裳的手中。
想着那还带着血的耳朵,皇后只觉得身子有些发冷。
靖王的兵马还未到皇城,丞相府中却又出了事,原本因为对夏国七王爷不敬而被李丞相关起来的仓央玉儿突然不知为何跑了出来,装作若无其事的骗过了门口的守卫,进了李丞相的寝居之中,一见到在沉睡中的李丞相便似是发了狂一般,一个劲儿个的大喊着“还我孩子”便举着bǐ shǒu朝李丞相刺了下去,伤口刺在李丞相的腹部,差点便让李丞相丧命。
再仓央玉儿正欲再举起bǐ shǒu刺下去的时候,闻声而入的侍卫迅速的夺下了她手中的bǐ shǒu,还将她打伤,送了下去。
只是,李静言却因为伤势颇重,昏迷了过去。
云裳听着暗卫的禀报,目光灼灼地望着靖王,“王爷可是信了,这女人,一旦发起狂来,总会有令人惊喜的效果。仓央玉儿在夜郎国的日子,就如一个公主一般,如今嫁入宁国,嫁个糟老头便也罢了,总归也还是权大势大的,却不想,府中的人并不买她的账,仗着有了孩子让丞相府中的人并不敢动她,才勉强过得去,却不想,孩子被李丞相亲手打掉了。仓央玉儿素来是个泼辣的,自然受不得这般对待。”
靖王若有所思地望着云裳,“你应当也对她下了药的吧?”
云裳挑了挑眉,“这是自然。若不是丞相府中唯有她那里的守卫最为薄弱,我也懒得将主意打到她身上去,仓央玉儿这个人,终究还是莽撞了一些。”
午时左右,云裳派去来凤城的暗卫便回来了,“锦妃娘娘与皇上一切都好,也并无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不过,前两日,有一个姑娘去来凤城拜访了锦妃娘娘,锦妃娘娘留着她住下了,似乎叫景文昔,她说与主子认识,皇上也认出了她是朝中景大人的女儿,便任由锦妃娘娘留她住下了,据郑嬷嬷说,皇后与景小姐似乎也十分投缘呢。”
云裳只觉得浑身一冷,心中微微颤了颤,景文昔……
她记得,此前在顺庆王府的时候见过,是个蛮可爱的小女孩,只是,温如玉一直与她针锋相对,倒让自己留下了几分印象。只是,她不是太常寺卿之女吗?怎么会这个时间出现在来凤城,实在是有些太过凑巧了……
云裳不信什么无巧不成书的说法,只知晓反常即妖的道理。便连忙转过头道,“太常寺卿是谁的人?”
靖王沉默了片刻,才道,“太常寺卿是皇上的人。”
云裳神色微微一顿,父皇的人,按理来说,并无理由针对母妃。只是心中却仍旧隐隐有些不安,总觉着有什么事情是被自己给忽视掉了。
沉吟了半晌,才转过身对着暗卫道,“去调查一下景文昔为何会出现在来凤城,太常寺卿又在何处,嘱咐来凤行宫中母妃身边的暗卫,莫要让景文昔接近母妃。”
“你怀疑景文昔?”靖王听着云裳一连串的命令,才轻声道。
云裳点了点头,蹙着眉道,“昨儿个夜里我去宫中见皇后的时候,皇后便说,她会对母妃和弟弟下手,此前我便是因为小瞧了皇后吃了不少亏,这一次,我不敢拿母妃和弟弟的性命冒险,景文昔出现的时候,太巧了……”
靖王便没有再问,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再放些暗卫在你母妃身边吧。”
云裳点了点头,只觉得脉搏跳得有些快。
靖王的军队正朝着皇城而来,而夏侯靖似乎也在暗中召集人,靖王知晓夏侯靖在宁国其他地方只怕也囤了一些士兵,也不敢大意,每日都呆在书房中查看着宁国的地图。
云裳心中也隐隐有些不安,虽然她对夏侯靖不甚了解,却也知晓,如今夏侯靖死守着皇城,并非明智之举,而夏侯靖的手段和谋略,她也曾听说过,不应当会让自己陷入这般被动的局面。
云裳一面忧心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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