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咱爸不谢顶。”
“是啊。他直接秃了。”瑞雯乐不可支，“所以你更得小心呀……啊，前面停一下！我想去蒂芙尼看看。同学说它家的项链上新了。”
“不行，时间不够了。咱们要先回家换套衣服，然后赶紧跟爸一起去参加晚宴。”宋方说着，在前面拐了个弯。
“哎呀，好讨厌呀。”瑞雯看着蒂芙尼远去，不开心地噘起了嘴，“为什么一定要回去拿衣服呢？哥，你明明只需要像我一样直接变化出衣服就好了。”
你还好意思说。宋方朝天扔了个白眼儿。因为瑞雯在后座，他连后视镜都没法看了。
还记得电影里头瑞雯再跟万磁王一度**之后，特意光着跑去找教授。当时把教授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就是让瑞雯穿衣服。
瑞雯的反应是觉得查尔斯不理解他。跟查尔斯吵了一架之后跑掉了。
跟瑞雯做了三年的兄妹，宋方很确定这种事情就不会发生在他的瑞雯身上。虽然他跟个老顽固一样，天天念叨着让瑞雯注意形象，瑞雯要真不听，捂着眼非礼勿视的人也得是他。
而且他的瑞雯也绝对不会把让她穿衣服这件事，跟不肯面对真正的她扯上关系。
“如果爸知道真正资助他的其实是咱们两个，你说他会怎么想呢？”瑞雯问宋方。
“一定会非常惊讶吧。”宋方笑道。“我的孩子竟然是我的老板？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瑞雯被宋方的语调逗得哈哈大笑。“我倒是觉得爸爸并不会感到惊讶，毕竟他娶了咱妈呢。说不定他会这样——”瑞雯摸着下巴做捋胡子状，“哦，我的孩子们是我的老板？那我是不是不用加班了？”
“想多了。”
宋方说道。“咱妈肯定把他撵出去：吃饭时间过了再回家，省得我再多做一个人的饭。”
宋方在这个时间线的父母，原本是同一个研究院的同事。这个时代的灯塔国，对天朝人的歧视，要比几十年后的21世纪严重得多。即使在这种环境中，宋方的父亲宋远山也在研究院中获得了骨干的地位，可见他的科研水平是非常强悍的。
被他的才华所吸引，宋方的母亲毅然嫁给了他。后来宋方的父亲被身边嫉贤妒能之辈陷害，失去了工作，宋方的母亲也始终对他不离不弃。
一个亚洲男性娶了一个白人女性，即使放到几十年后的21世纪，也并不是一件特别稀松平常的事情。
给他安排这样一对特殊的父母，而且他的父亲还叫宋远山。系统是否有什么深意呢？
或者说，这一切其实并非来自于系统的刻意安排？
不管真相到底是怎样的，对于生活在20世纪50年代的这对男女来说，生活是非常现实的。
爱情能带给人力量，能让人不离不弃，但爱情换不来面包。
这也是为什么宋芳的母亲第一眼见到瑞雯时会对她产生排斥的原因。
毕竟那个时候，宋方的父亲很久没有找到工作了。
但既然遇见了瑞雯，宋方怎么可能放弃这个能量锚点。
虽然宋方的身份是这对夫妇的亲生儿子，但自己要做的事情，还是要自己承担后果。于是宋方就复制了瑞雯的能力，出去搞钱回来。
这个时间点的地狱厨房，无论在现实中还是在各路文学作品中，都是十分混乱的，各种暴力事件横行，脏钱也比较常见。一开始宋方只是小打小闹，比如伪装成某个小弟的样子，到地下酒吧的收银箱里头抽几张回来。后来越玩越大，搞得周遭的大小势力都有点闻风丧胆了。要不是宋方没有穿制服留记号的习惯，不然新的xx侠就要诞生了。
哦，现在好像也有，叫什么“透明侠”？“隐身侠”？民间称号尚未统一。
积累了数量可观的资金后，宋方没有直接交给父母，而是弄了个假身份，投资了一个生物研究机构，再找个机会糊弄老爸让他去投个简历。
再后来瑞雯也加入进来。不过比起宋方养家糊口的目的，她更像在玩。
她的能力，比起对她的帮助，对她来说更像一个魔咒。她因自己的与众不同被亲生父母抛弃，被社会孤立，流离失所，无处为家。
可是当她一无所有的时候，也只有靠这变形的能力才能得到一点点食物维持温饱。她的能力牢牢地控制住了她，不断地伤害她，让所有人都孤立她，所以当她无助的时候，就只能向自己的能力求救。
她不是一个独立自由的个体，只是她的能力的容器而已。
所以她曾经痛恨自己的能力，却又离不开自己的能力。
直到某一天饥不择食的她走进了一间破败的房子，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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