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这就回去。”
查尔斯撂下电话,抓起外套急匆匆往外走。
宋方跟上:“怎么了?”
“我继父今天陪我母亲去医院做检查,结果不太好。”
查尔斯快步走出办公室,因为太过着急,竟然差点平地摔。
“我开车送你。”
宋方说道,跟查尔斯一同快步出了大门,驱车前往医院。
他们两人到了的时候,纱伦已经住进了医院。马克在忙着办理入院手续,告诉查尔斯病房号,让他跟宋方先上去。
住院部的走廊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气味。戴着口罩的护士疾步穿行,警告着病人家属不许抽烟不许奔跑不许大声喧哗。从一道道敞开的病房门里,传出若隐若现的低声啜泣。
“ViP病房,五二三,到了。”
查尔斯气喘吁吁。
但他们两人却在病房门前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凯恩站在病房门口,就像是故意等着查尔斯似的,见到查尔斯就迎了上来,笑道:“你妈完了。”
“凯恩,你给我闭嘴!”
查尔斯低吼道。
凯恩耸耸肩:“我说的是真的,你爱信不信。反正你妈双侧卵巢都发现了肿瘤,肯定活不长了。”
查尔斯冲向凯恩,被宋方拦下。
“哎呦,这黄皮猴子也来了?”凯恩恶质地笑笑,继续对查尔斯说道,“就是因为你跟这种人来往,你母亲才会得绝症。记住了查尔斯,你害死了你自己的母亲。”
说完,凯恩洋洋得意地扬长而去。
宋方按住查尔斯的肩膀。过了好一会儿,脸色煞白的查尔斯低声对宋方说了声谢谢,转身钻进了母亲的病房。
查尔斯的母亲坐在病床上。病床上半段的床板倾斜着,让她可以斜靠在那里。洁白的被子一直拉到腋下,连条褶皱都看不见。她的两条胳膊压在被子外面,苍白又消瘦,左手正在打点滴。
见到查尔斯,她显得很高兴。
但即使很高兴,她跟查尔斯说话也总感觉隔着一层似的。空空的右手轻轻放在被子上,时不时抬起来挽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再放回去,在被子上连半点压痕都没有。而查尔斯就坐在她的右手边,她却没想到要拉拉查尔斯的手之类的。
宋方跟纱伦问了个好就出来了,在走廊等查尔斯。
过了一会儿,马克手里抱着病例检查报告以及一大堆病人要用的用品,脚步匆匆地上来了。他差点儿没看见宋方,见到宋方在愣了一下,敷衍地跟他点了个头,钻进了纱伦的病房。
里头立即传来查尔斯的声音:“我先走了,母亲,有事再叫我。”
“查尔斯,再陪陪我吧,好吗?”
纱伦请求道。
查尔斯没有出来。
之后宋方到外面附近的餐厅,给自己弄了点午饭吃。等他重新回到病房门口,才看到查尔斯面色有些憔悴地倚在病房外等他。
“最近一段时间我恐怕不能工作了。”查尔斯说,“我想陪陪我的母亲。马克安慰我说一切都好,只要听医生的就没问题,但我读到了他的想法……宋方,我头一次讨厌我的能力。”
宋方拍拍查尔斯的肩膀。
接下来,宋方全权接手魔变公司和马丘比丘研究所的事务,给查尔斯充足的时间去陪伴他的母亲。
魔变嘉年华继续巡演,电影的常规宣传手段也逐步展开。
全国各地又发生多起“超能力”事件。大部分调查出来是无知孩童或无聊闲人搞出来的恶作剧,但还有一些似乎不是用一句“恶作剧”就可以解释的。
这引起了舆论的兴趣。不过属于后者的人大多不愿意过多地表现自己。所以对于公众,变种人的存在依然笼罩在迷雾中,只不过他们对这片迷雾的态度从开始的视而不见,已然转移到了好奇窥探了。
而宋方这边,每一起超能力事件他都会亲力亲为地过去调查,真的发现了几名变种人。
由于长年备受歧视和排挤,这些变种人对周遭始终抱有怀疑和敌意。宋方没有逼迫他们,只是留下联系方式,只要他们需要且愿意,随时可以得到魔变公司的庇护。
很可惜天使没在这些人当中。看来真的只有到电影时间线里才能遇到她了。
马丘比丘实验室那边,宋方以“宋先生”这个版主账号,接待了几波奇怪的人。他们没有明说自己是谁,却用各种方式要求宋方交出魔变饮料的配方,并且销毁他自己手中的备份。
理由嘛,大概就是为国效力,为了人类的福祉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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