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夜已渐深,南国腊月的寒意袭来,让空荡荡的办公室内更添几分冬日的萧瑟。
孙毅在这萧瑟的寒意中,越发地头脑清醒。他想到了如今远在香江,正在为宏兴做着最后殊死一搏的吴铭,提起手中的钢笔,摊开一张信纸,鹰勾铁划地写下了一封寄给吴铭的信。
致我的战友吴铭同志:
老兄,你昨日来电告之已加入Linux团队中,我感到非常高兴,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也将有一个好的未来。
昨日电话中没有来得急和你说说我的一些想法,今日特地把我的想法写在信中告诉你。
虽然我国的半导体产业很落后,让我们这些想要在相关领域有所作为的人,不得不花费比别人几倍的努力去追赶,追赶个一二十年才有可能追上国外的一线水平。
虽然这么说很丧气,但这就是现实。
我们承认现实,但我们不安于现实。
过去的历史告诉我们落后就要挨打,我们现在也正在挨打当中。
挨打要立正,要接受这个教训,奋发图强。
现在我们想要奋发努力,想要以弱胜强,那我们就不得不从近代的那段革命史中,汲取我们所需要的养分。
纵观华夏五千年历史,以弱胜强的例子不在少数。
但能在内有强敌,外有虎狼环视,家国积贫积弱的环境中,带着一群被讥讽为泥腿子的农民,战胜五千年来一直高高在上的统治阶级,将有着美利坚爸爸撑腰的他们打翻在地,从思想到文化,从政治到经济,都打下深深烙印的,五千来未有。
作为一个小人物,一个后辈,我们没有经历过他们那个时代的苦难,没有过那种来自灵魂的亡国灭种的绝望,所以我没有资格评价那段历史。
可是你若回望那段历史,会发现一个有趣的巧合。虽然革命的理论源自国外,但正真让它成功的,却是一个非常奇特的领导核心,一群儒家、法家、兵家等门徒糅合在一起的大杂烩。
也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一个民族,一个文明,在生死存亡的关头,爆发的潜能。
若是那样就太可怕了,要么生,要么死,没有第二个选择。
很庆幸他们成功了,所以我能够有一个安定的环境,在这里给你写信,而不是像苏俄的遗老们痛饮亡国之恨,像中东人饱受强国的欺凌,像非洲人为一日三餐而愁苦。
作为后辈的我们,对这些古老的文化已经陌生。但他们并没有消亡,反而获得了新生。你可以想象,一个群在华夏古典文化和近代文明熏陶下的领导人,带给我们的新认知也必然不会脱离他们的时代背景。
也许这是一个含金量极高的富矿,他们带给我们的认知,是他们消化后的实践与创新。
但这些挖掘的工作,还是留给大人物去做,我们只是小人物,有着自己的哲学。
我们的哲学就是学习前人的成功,并把这种成功复制到我们的生活中。
我把它称为史学家的工作,或者叫它历史成功学。
闲话也不多说了,我只是想告诉你,那些前辈的认知,可以拿来为我们所用。我想你是理解我的,你和我都是那个时代走来的人,对于那些认知也都耳熟能详。
我不奢望我们能有前辈的gāo zhān远瞩,只要我们能够从他们的经验中汲取一些智慧,让我们能够战胜眼下遇到的,将来可能会遇到的一切困难,实现我们共同的理想就行。
原谅我的愚笨,我这几天反复揣摩前辈的认知,在加上这些日子正在进行的宏兴组织建设中的一些认知,才认识到建设一支有理想能战斗的核心团队是多么重要。
革命需要一个有理想有担当的政党来领导一盘散沙的人民,我们又未尝不需要这样一个核心。
只是该如何组建这样一个核心,我还毫无头绪。
也许接下来,我也没有这个机会,去尝试组建这样的核心了。
最近巨硬集团又变卦了,这打乱了我们原有的计划,也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们没有六个月的时间去准备了,巨硬集团只给了我们三个月的时间。
但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他们得逞的,会想尽办法拖延的。
只是如此一来,几个月后你也只能在铁窗之外见我了。
除非我现有一亿美元在手,可以应付巨硬集团巨额的赔偿。我听说他们的索赔一向都是这么贵,而我却是连一亿人民币都没有的穷光蛋,只能选择肉偿。
到时候我希望你不要去怨恨,一切都是商业行为,商场如战场,既然走上了这条路,就没有后悔的余地。
现在我总算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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