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切涅格人用突厥语绝望地大喊着,纷纷跳下战马,跪倒在地,向城墙上不断磕头,他们大喊着,哭叫着,绝望着,草原上的饿狼已经成了任人宰割的病犬。
而在城墙上,希什曼则向那些弩手大声叫道:“小心!都给我小心点!别伤了马!那都是小爷的马!平时练了那那么久,是男人就给我射准点!”
“.…..”
安德烈队长跟在希什曼后面,看着墙下的人间地狱,让他不由得回想起了七年多以前,保加利亚的贵族们也是那样跪倒在了地上,向着城墙上哭喊着求饶。
希什曼没有接受他们的投降,而是派人下去把保加利亚国王接了上来,随即下令继续射击,杀死了所有的人。
希什曼的哥哥,希伯来那天也在保加利亚的军队中,大约也是死了,虽然不确认尸体是不是他的,但那天确实没有一个人活着出去。
而保加利亚的国王,则事后由安德烈亲自押到城墙上,在无数康斯坦察民众的围观下,眼睁睁看着十二岁的希什曼一刀砍下了国王的头颅,然后宣布国王想要纵兵劫掠康斯坦察,已被全歼,而自己将成为康斯坦察的新任伯爵。
那是何等的慨然。
安德烈又想起在那之前,十二岁的希什曼走进了军营找到自己,第一句话便说:“安德烈队长,你的忠诚值多少金币?”
安德烈当时并不认识希什曼,看着这个气质非凡、颇有英武之气的贵族少年,咧嘴笑了笑,然后半开玩笑地说道:“一千个金佛罗林。”
只见十二岁的希什曼点了点头问道:“绝对的忠诚吗?”
安德烈一愣,说道:“绝对的忠诚。”
十二岁的希什曼笑了,因为年纪的关系,他的笑容还有些童真,他看着安德烈的眼睛说道:“我给你一千五百个金佛罗林,买断你个人的忠诚,你卖吗?”
安德烈看着希什曼认真的模样,知道了这个少年不是在开玩笑,于是敛容说道:“你要我干什么?”
十二岁的希什曼饶有兴趣地问道:“你不问我是谁吗?”
安德烈一笑,脸上的道道伤疤像是活了过来,说道:“少爷,您刚刚买下了我绝对的忠诚,我要是还发问,那就表示我对您有怀疑,那不叫绝对的忠诚。”
“好!”
十二岁的希什曼按着腰间的佩剑站了起来,说道:“安德烈队长,我要你不择任何手段,在半个月内控制住康斯坦察的军队,有难度吗?”
安德烈听着希什曼这句话,这位少爷没有问自己能不能做到,而是问有没有难度,那就说明他是一定要做这件事情了。
如果自己这时候说做不到,那这位少爷肯定会找另一个人控制康斯坦察的军队了。
到时候被清洗的人,就是自己了。
安德烈队长又笑了一下,他已经猜出了这个开口就给出上千金佛罗林的少爷的身份,于是说道:“没难度,不过如果您再加五百金佛罗林,我保证十天之内办到。”
十二岁的希什曼点头道:“好,我再给你加七百金佛罗林,越快越好。”
“是。”
安德烈突然单膝跪地道:“我的伯爵大人。”
七天后,安德烈用收买和àn shā,完美地控制了康斯坦察的军队,清洗了所有支持希什曼的哥哥希伯来的军官。
然后按照希什曼的计划,安德烈利用收买来的军官,向保加利亚国王写信,引诱保加利亚国王引兵前来。
保加利亚国王中计,被安德烈领军全歼,无一人生还。
……
……
峥嵘岁月,犹在昨日。
安德烈队长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又看了一眼城墙下死伤一地的佩切涅格人,向前方的希什曼说道:“伯爵大人,我觉得不用浪费弩矢了,直接接受投降不行吗?”
“我的安德烈队长,七年前你就说过这话了。”
希什曼说道:“杀俘虏会影响外交声誉的,要是以后跟别人打仗,敌人知道我们杀俘虏,都死战不降怎么办?”
安德烈说道:“可七年前保加利亚国王的军队没有中毒,今天这些佩切涅格人都吃了致死量的砒霜,死不死只是时间问题了,即使接受他们投降,那肯定也是会死光的,不用我们自己动手。”
希什曼猛然停住脚步,回头看着安德烈说道:“我的安德烈队长,什么时候你变得那么聪明了?”
安德烈笑道:“我要是不聪明,七年前就死了。”
“好吧,去做吧,接受投降,然后把人全部给我绑了。”
希什曼又补充道:“对了,先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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