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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个熟人出现在了城门楼上,正是那个被派往佩切涅格人部落,被打得半死不活的使者。
此时这个使者已经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服,虽然脸上还是青一块紫一块地,但那神情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只见使者下巴高高地扬起,双手背在身后,一副拽得六亲不认的模样,向着城楼下的佩切涅格rén dà声翻译着希什曼的话。
“无耻!”
“放我们出去!”
“诅咒你这个恶魔!”
佩切涅格人那翻译的话只听了第一句,便纷纷开口叫骂了起来。
希什曼摇摇头,演出效果不太好啊。
“希什曼阁下!”
一个粗犷的声音从人堆中传出,似乎盖过了所有的声音。
佩切涅格人纷纷闭上了嘴,将那人围在了中间,果然就是他们的大汗阔尔阔台。
希什曼也居高临下地看着阔尔阔台,笑道:“哟!草原上的王者,别来无恙啊!”
希什曼没有那种胜券在握,举手就能捏死敌人的时候,还要享受一会儿胜利的果实,大发善心给敌人们讲解来龙去脉,和自己如何运筹帷幄的习惯。
虽然那样确实很爽、很有成就感,但那样也是给了对方一个反杀的机会。
而此时希什曼愿意跟阔尔阔台废话两句,是因为下面的人基本都中毒了,绝对致死量的砒霜,自己只需要等着他们死就行了。
拖时间?这也是希什曼想做的。
“尊贵的希什曼阁下、康斯坦察的伯爵、黑海的主人、弑君者、威尼斯永远的朋友。”
阔尔阔台一口气说了一长串希什曼流传在外的头衔,虽然他此时已经眼前发昏、天旋地转了,但还是强撑着说道:“我希望您能放我们出去。”
“哦?”
希什曼微笑道:“我为什么要放你们出去呢?”
这一句话出口,佩切涅格人们又是一阵恶毒的辱骂。
阔尔阔台止住了人群的躁动,说道:“希什曼阁下,我承认您现在占尽了优势,然而我们现在在城内,登上城墙或许有困难,但是如果我们沿着城墙,在外城区一路砍杀过去,相信您承受不起这个损失。”
阔尔阔台此时已经完全明白,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城墙上那体格健壮、身披铁甲的士兵实在令人胆寒,他原本的第一个念头,是想着可以直接杀上城墙,生擒这个伯爵。
但看到那些士兵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在狭窄的登城楼梯上,只要拿大盾长矛一堵,自己这些大部分身穿毡衣、身无片甲的部落勇士,虽然作战勇猛,但再多都是不可能攻得上去的。
所以阔尔阔台只能发动骑兵的优势,尝试冒着城头的箭弩在外城区烧杀,以此来胁迫希什曼放人。
是的,阔尔阔台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其它想法,只求能够活命。
当然阔尔阔台并不知道,当他喝完第一杯葡萄酒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死亡。
“尊敬的可汗……阔尔阔台可汗是吧?”
希什曼显然是知道阔尔阔台在想什么,微笑地看着他说道:“你知道吗?当年保加利亚国王带一万人来此,他们是怎么被杀光的吗?”
阔尔阔台没有说话,因为这件事情虽然有名,但大家并不知道希什曼是如何做到的这一切,只是被吟游诗人们演绎出各种各样的版本,没有人知道真相是怎么样的。
希什曼见状笑道:“当时啊,保加利亚国王就站在跟你一样的位置,说着同样的话。”
阔尔阔台悚然,不知道是因为砒霜还是因为恐惧,他的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冷汗,咬牙道:“草原的勇士,不是那些农民军队可以相提并论的!”
“嗯,你说得对。”
希什曼笑道:“那你试试吧,顺便一提,对付保加利亚国王的一万军队,我没有用砒霜。”
这一句,就把阔尔阔台接下来想说的所有话都堵死了。
众部落的酋长围在阔尔阔台身边,城墙上的弩机对准了他们,反射着熊熊的火光,似乎要将一切都吞噬进去,但确让城墙下的佩切涅格人心头发寒。
“大汗,我们怎么办!”
在城外叫嚣着要攻城的那个相貌凶横的部落头领,此时也完全没了主意,只看着阔尔阔台,等着他说话。
不料阔尔阔台双眼一闭,突然朝着城头上跪了下去,大声道:“佩切涅格汗国可汗阔尔阔台,向宽容的康斯坦察伯爵希什曼投降!希望您能够放我们一条活路!”
“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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