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曼轻饮一口,笑着问道:“虽然不合时宜,但我还是想问一下,姑娘在扬州是得罪了怎样的大人物呢?”
清儿注意到希什曼看到自己胸口的眼神,心道果然对付这种情况,就要先让对方尝到一点甜头才是。
“往事何必再提呢。”
清儿的眼神颇为忧愁,幽幽叹道:“妾身在扬州之时,有一富商想要强占妾身,妾身不从,那富商便要将妾身买下,带回府中日夜折磨,妾身无奈,幸得东家垂怜,这才逃出扬州来到玉门关,得以活命。”
这话希什曼一听就知道是假话。
希什曼本就是一个大骗子,深谙各种骗人的技巧,自然是很难有人能骗得了她的。
望江楼本来就是一个挂羊头卖狗肉的青楼,肯定少不了皮肉生意的。
在青楼的女子,如果能有一个富商替她赎身,就算这清儿以后,真的成为了在浔阳江头夜弹琵琶的怨妇,那也比一辈子呆在青楼mài shēn好得多。
希什曼虽然知道清儿是骗他的,但是也能理解,
风尘女子,做什么事情都是为了生活下去的,骗一骗也没什么关系,反正又没骗到,而且那胸前的一片雪白甚是养眼。
“伤心之事,就不要多谈了。”
希什曼微笑道:“清儿小姐可知道大魏有何趣闻轶事?”
清儿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梗塞,依旧笑脸答道:“希大人想听哪方面的趣闻呢?”
“望江楼名字,来源于太祖皇帝之诗。”
希什曼笑道:“趣闻轶事,那当然要谈及太祖皇帝之事了。”
清儿惊奇道:“希大人听过什么传闻吗?”
“当然。”
希什曼说道:“传闻太祖皇帝仙游之时,龙体遗失,现在的皇陵乃是衣冠冢,太祖皇帝悄悄去了西方……”
“希大人!”
清儿有些害怕道:“妄议太祖皇帝,乃是大不敬之罪。”
“哦,原来如此。”
希什曼笑道:“太祖皇帝与望江楼东家关系极好,我还以为望江楼之人,真的会知道一些外界未曾听过的秘密呢。”
清儿摇头道:“事涉大魏祖龙,不敢儿戏。”
看不出来这青楼艺妓还挺有原则的。
希什曼暗暗叹了一口气,本来找一个青楼女子过来,就是想打听一下还有什么关于太祖皇帝的民间传闻,现在看来是不可能打听出什么额外的东西了。
希什曼兴致阑珊,看着这一桌的菜肴,又看了看窗外的明月,估算了一下时间,回头笑道:“你我二人享受如此盛宴,边疆军士辛苦,实在是有些浪费了。”
清儿心想我大魏军士辛苦,跟你这外国使臣有什么关系,但还是答道:“希大人体恤军民,实在是有心了。”
“过奖了。”
希什曼笑道:“这望江楼里,有多少姑娘?”
清儿微微一怔,说道:“有五十余人。”
“还真不少。”
希什曼又问道:“现在闲下来的姑娘,有多少人?”
清儿愈发觉得奇怪,但还是答道:“这几天萧将军及三殿下归来,镇西军军士多有要务,楼子里的客人有些冷清,很多姑娘们都在闲着。”
“好。”
希什曼抚掌道:“那劳烦清儿小姐,将闲着的姑娘们都叫过来吧。”
“什么?”
清儿听到这句话,这辈子第一次怀疑起了自己的耳朵,讷然问道:“希大人,您是说……”
“把姑娘们都叫过来啊。”
希什曼笑道:“清儿小姐,你刚刚不是说这一桌佳肴有些浪费了吗,正好楼子里的姑娘们都歇息着,那我就请姑娘们来吃一顿吧。”
清儿梗住了,她很想质问一下希什曼,你知道把楼子里所有的姑娘都叫过来,要花多少钱吗?
但转念一想,面前这个来自大秦国的使节,明显不是那种缺钱的主。
请姑娘们吃饭?
这望江楼虽说开在西北,比不了江南各地那样富庶,但楼子里的姑娘们不说锦衣玉食,至少老鸨不会少了姑娘们饭吃。
你这一桌菜肴虽然难得,但姑娘们可不会眼馋你这些东西。
清儿突然意识到,自己面前的希大人,是怎样一个挥金如土的豪客。
清儿很后悔,早知道自己一开始就应该使出浑身的媚术,把这个希大人弄上床了再说。
“怎么?”
希什曼见清儿迟迟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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