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赵羲的少年竟是原来陈伊人的
——心仪之人。
她现在是陈伊人,如此便是“她”心仪面前的少年……
这个想法立刻让她十分的不自在,直觉地想避开。
赵羲见陈伊人不抬头,反而更避开了他,手一滞,然而却没打算就这么放弃。
他唇角勾起,将书塞回了书架,然后做浏览状,目光一路向下,顺势蹲了下来。
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
他抽出一本书:“这本也不错。”抬头,脸上笑容一凝,身边哪还有那少女。连忙回转身,正看到她一手抱书,一手提着裙子快步离去。
他怔了怔,脑子里忽然冒出一句古诗词来:“见客入来,袜刬金钗溜。和羞走。”他不禁又哑然,他怎么这么酸呢!
也难怪,这女孩的气质太古典了,活脱脱一个从古诗文中走出来的古代仕女,让人不由勾起脑中关于描写古代女子的美好诗句。
等赵羲起身,少女早已溜出他的视线。他将书放回书架,走两步,忽然停住了,弯腰捡起地上那一方白色手帕。
现在还有人用这玩意儿?
他惊奇地翻开,洁白的手帕上,栩栩然绣着一朵迎风轻舞的木槿花。赵羲玄幻了。
他刚刚是在做梦,还是遇到了一个如同《聊斋画皮》一样精魅的狐仙?
陈伊人从书店回来后,才发觉手绢丢了,再回去找定是找不到了,也不是甚么贵重物品,她便没放置心上。花了半天工夫,重新绣了两条。
九月一号到了,这天,陈健勤推了公司的事,送儿子女儿去上学。因为怕陈伊人晕车,所以陈健勤让她坐在前面。
才一倒车,陈伊人便感觉头晕胃腾,她连忙掏出手绢捂住鼻子,避免那难闻的汽油味冲进鼻子。
“伊伊,忍着点儿,一会儿就到了。”陈健勤一边打方向盘一边对她说。一眼瞥到她手中的手绢,笑了起来:“伊伊,哪里来的手绢?”
“爸爸,这是我自己绣的,前些日子跟妈妈一起去……超市买了十字绣,所以便绣了个手绢。”陈伊人松开手绢回答。
“呵呵,用手绢挺好的。”陈健勤对陈伊人这个用手绢的行为很是喜欢,让他回想起了多年前他自己也用手绢的纯真年代。
“伊伊,什么时候也给爸爸绣条?”
“爸爸喜欢甚么花式?”
“你会绣什么就绣什么,只要是我宝贝女儿绣的,我都喜欢。”陈健勤含笑地说。
“肉麻……”一声冷哼从后座飘过来。
“呵呵,宇轩,你要不要伊伊给你绣条?”陈健勤回头看了眼儿子。
“老土!”陈宇轩白瓷样的脸上面无表情。
……
一会儿,声音又响起:“黑色曼陀罗纹。”
前座的父女俩对看了一眼,一同轻笑了起来。
轻松的聊天让陈伊人感觉胃部的不适感稍微好些了,也就一会儿工夫到了一中。因是开学,一中门口停满了轿车,好不容易停好车,又要去公布栏看成绩单和根据成绩分配的班级名单。
公布栏前已经挤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陈宇轩是高三学生,不需要分班级,他说了声:“我去报名了。”便丢下陈健勤陈伊人父女俩,状似幸灾乐祸地离去。
“这臭小子。”陈健勤无奈地笑了笑。
等看到了陈伊人的所在班级时已是半个小时候的事了。这个班级大出陈健勤的意料,陈伊人竟然被安排到重点班15班去了——虽然是最后一名,好歹是进入了。
他很高兴,女儿暑假这一两个月的努力他是看在眼里的,加上她的聪慧,他丝毫不怀疑这是她的真实水平。
知道了班级,也就不急着去看分数了,父女俩便去新生报名处报名。一路上,有不少家长都是去报名的。还不时地听到他们的议论声。
“你说同样是优秀的孩子,怎么还是有差别呢?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的确是,你看人家孩子,语文居然考满分,那一手漂亮的字,还有那篇作文,我估计文学硕士未必能写的出来。我是老师,我也给她打满分。”
“唉,孩子进一中压力大多了,我算见识到了。”
……
陈健勤听到那家长的对话,笑了笑,转头对身边的陈伊人说:“伊伊,你别有压力,爸爸把你送到一中来是想你跟哥哥有个照应,就是考不上大学也没关系,爸爸养你。”爱怜地摸了摸女儿的头,她现在安静淑女的样子总能激起他心中最柔软的部分。
女儿是父亲上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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