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女人的行踪看起来非常简单,就像其他过路的行旅一样,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除了与吴二娃发生的那点小摩擦外。
如果吴二娃没有发生任何意外,那么这就是件在吴二娃生命中再正常不过的小事,不足挂齿,很快就会被人们所淡忘。可,谁叫他偏偏就死了呢?那么再微不足道的事情,也都有了被重视的必要。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我们离开春回镇的时候,这两个女人刚刚进镇,而我们前脚刚到隆昌,她们后脚就到,是不是太赶了些?”岳青说。
“也许人家就急着赶路呢?”范正分辩道。这两位美人在他心目中可是完美的化身,怎么能是杀人凶手呢?“她们在隆昌也就呆了一晚,第二天就离开了,看来也是着急赶路啊。说不定她们也是去参加名剑大会的。”
魏衡略微点头,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两人就是凶手之前,还是不要妄下结论的好,或许人家真的只是着急赶路而已。如果没有发生这几起命案,如果他们没有被牵涉其中,他们也应该在第二天就离开隆昌继续赶路,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总之一切不过都是我们的猜测而已,没有任何证据。也许和她们有关,也许无关。”魏衡说。
岳青当然也清楚,怀疑又怎样,就算真是她们杀的,人都已经离开了,去哪儿抓凶手?
三人围坐在桌边,默然无语。
沉默的氛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范正走过去打开门,县衙的衙役冲进来,冲岳青喊道:“岳少侠,有新线索了!”
三人跟着衙役火速赶往县衙,再次被领进了那恶臭熏天的停尸间。这两天的温度又有上升,尸体腐变的气味比上一次更浓烈。
跟过来凑热闹的范正还没有走近停尸间,便已经受不了从屋里蹿出来的恶臭,连忙捂住口鼻冲岳青和魏衡摇摇手道:“我不去了,我在外边等你们。”
虽然臭气比上一次更盛,但岳青好像已经一回生两回熟,习惯了似的。只是用手巾捂住鼻子,稍稍遮掩一下,在门外深吸了一口气憋住,便毅然地一脚踏了进去,竟跨出了一种慷慨就义的感觉。
仵作见岳青二人进来,赶紧上前行了礼,向二人说道:“这两天天气渐热,尸体腐坏加速,竟让我发现了一处特殊的地方。”
岳青和魏衡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示意他说下去。
“二位请看,”仵作长年和尸体打交道,早已习惯了各种各样的尸变和恶臭。他将二人引至尸体旁,想两人介绍起他的新发现。“这两具尸体死亡时间相差一天,尸体腐坏的程度也不尽相同,但也不算相差很大。头两天气温较低,我并没有检查出什么特别的地方。这两天却发现尸体身上有一个地方明显比其他部位腐坏得更严重,于是我特意察看了一下,竟然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仵作将尸体上的部位指给二人看,在中年死者的胸腔部位和吴二娃的左肩部位,分别有一块巴掌大的面积,呈现明显的乌紫色,而且腐坏严重,与身上其他地方的青灰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二位请看,这是我在两具尸体的这个部位上找到的。”仵作指着一旁的一块白色棉布,请岳青二人过去察看。
在白色的布料的衬托下,两枚如发丝般纤细的长针赫然躺在那白布上,呈现出瘆人的紫黑色。
“这两枚针便是从这腐坏最严重的地方找到的?”岳青问仵作,得到了对方肯定的答复后,她才对魏衡说,“先前我们一直不清楚死者到底是如何中的毒,现在明白了,而且这两人身上都找到了这种针,说明他们的死,应是同一人所为。”
魏衡仔细观察了这两枚细针,大小形状一模一样,应该是属于同一个人。“这样看来,凶手的确是同一个人。”没想到,之前一筹莫展的案情,竟然以这样的方式向岳青等人揭示了真相。
“那么,现在需要解决的就是,这两枚毒针是谁发出的?”魏衡说。
“先前那两个女人,如果吴二娃是她们杀的,那么意味着第一个人也是她们杀的。可如果她们没有杀吴二娃,那么就真的跟这两起案件一点关系都没有。”岳青分析说。可是,如果不是这两个女人,那么也意味着他们先前的努力都白费了,案件又再次将陷入僵局,需要从头查起。
有点兴奋,又有点沮丧,明明已经看到了曙光,揉了揉眼却发现仍是黑暗一片。
岳青不懂用毒,她那半吊子医术在这起案件上完全发挥不了作用,请示陈县令后,请来了隆昌城最有经验的大夫,对那两枚细针上的毒进行了检验。
老大夫虽不专攻毒物,但是这么多年跟各种病症打交道,积累了不少经验。老大夫最终验出两枚毒针虽然看起来一模一样,但上面附的毒却不相同。至于到底是什么毒,如何不同,他却是不清楚。不过老大夫向他们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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