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背后之人究竟是谁呢?
栗正明将目光投向帐外,望向缀着数点微星的夜空,心想:魅影也该回来了吧。
翌日,天未亮,西凉军便拔营西进,朝通汇关前进。隐藏着的御西军像伺机偷吃的老鼠,时不时出来骚扰一番,但区区几只耗子,怎么能影响猫的行动呢?
浩浩荡荡的西凉军大部队朝着界河东岸、南夏西边的第一座城池通汇关挺进,虽然刚刚经历了一次小小的挫败,但这完全没有影响到西凉大军的进攻计划。
通汇关是栗正明踏足南夏必须要拿下的第一个关口,第一座城,也是他向西凉王呼延则达尽忠的有力证明,无论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阻止他改变计划,停止侵略的步伐。
西凉军离通汇关越来越近了,从一百二十里缩短到七十里,再到五十里,而此刻,两者相距不过三十里。
栗正明坐在马背上,仿佛都已经能看见通汇关那四丈八尺高的城墙了。
他不禁伸手按住了腰间的剑柄。
“嘶——”栗正明座下的马突然抬起前蹄,直起了身子嘶鸣起来。栗正明连忙拽住缰绳,喝令它安分下来。
战马性灵,它似乎感觉到了前方有什么危险,四蹄在地上不住地踢踏,却不肯再往前一步。
前方有什么呢?
栗正明受到了战马的感染,也警觉起来,抬头望过去,前方不远处有一条不很宽的小河横在西凉军面前。
河上原本有一座木桥,此刻已经被毁坏坍塌,只剩下几对孤零零的桥墩矗在河心,露出水面一截。
“哼,傅洛恒真是不择手段,竟然将桥毁去。”栗正明的小儿子栗定祀忿忿地说道。
“那小桥根本无法容纳数十万大军的行进,用处不大,毁不毁都不要紧。”栗正明向栗定祀说道,倒是难得的心平气和,没有因桥被毁而恼怒。
“是,父亲。”栗定祀态度恭敬,问栗正明道,“我们是否立刻渡河?”
栗正明没有回答儿子的问题,只挥了挥手,立即就有士兵跑步上前,到河边去打探情况。
“禀将军,这条河仅二十余米宽,现在是枯水季节,河水不深,可以直接涉水而过,只是这河水有些浑浊。”那打探的士兵回禀道。
“去去去,又没要你喝,管它是清是浊。”栗定祀不耐烦地驱走那人。
“定祀,切忌毛躁。”一旁的栗正明大儿子栗定祥告诫弟弟,转头询问栗正明,“父亲,是否渡河?”
栗正明一扬手,道:“渡!”
一声令下,西凉军开始朝小河迈近,准备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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