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军主帅大营。
嘭!御西大将军庾庆将桌面上的青瓷茶杯扫到地下。首战大败,且败得如此难看,这让他颜面何在?那些嫉妒他,对他上位心存不满的人,此刻正在暗地里冷笑,算计着如何拉他下马。
他庾庆能坐上御西大将军这个位子,必是端王殿下首肯的。端王权倾王朝,傅洛恒是端王的直系,端王殿下弃自己的部下不用,而起用他为主帅,想必也是多方权衡考量的结果,也存着看他表现的意思。这权力来之不易,他必须要打几场漂亮的胜仗,才能堵住反对者的嘴,才能坐稳这位子。
若是能借此机会傍上端王这颗大树,后半辈子加官进爵指日可待,毕竟他才四十来岁,岂可满足止步于区区御西将军?
“立即召傅将军前来议事!”庾庆冲着帐外大喊。
傅洛恒营帐内,左右二将、岳青皆在。
看来傅洛恒还真是要把岳青当心腹幕僚的架势了,这阵子无论大小议事,她都在场。不过她多半只是将自己当做装饰的柱子,杵在那里,并没有参与讨论。
此一战猝不及防,南夏军惨败,伤亡严重。
因为是第一战,西凉方面也只是试探性的出击,并没有全力以赴,也没有乘胜追击,见好就收。两国交战,不是小孩打架一局定胜负,打的是持久战,拼的是国家实力,打个三月五月算是快的了,打一年两年的也有。
神州大陆的地理结构很特殊,中部山区是整个大陆的最高权力所在,东南西北四个国家除了与中部相连之外只与另两个国家接壤,战争时有发生,但通常都被控制在两国之间的小范围以内,很少爆发四国大混战,也几乎没有爆发过什么足以颠覆王朝统治的大战,因此这个世界整体上军事理论不够发达完善。这既是幸,也是不幸。
岳青这两天听他们商讨议事,直觉她这个只囫囵读过几遍三十六计的门外汉都比这些将军、裨将更懂战略战术,竟暗暗生出些自己确实有担当参谋幕僚的自信出来。
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可若是像傅洛恒这两个副手这般只会吹鼻子瞪眼输出jī běn kào hǒu谁嗓门大谁有理的裨将,恐怕十个百个也抵不上诸葛亮一条胳膊。
岳青一边支着耳朵听着,一边心里暗暗吐槽,觉得上天让自己穿越到这里,莫非就是让她来拯救这个可怜又落后的世界的?
“这一仗我们骁箭营损失了三千多位兄弟,还有五千多人受伤,死伤的数量超过一个分营了。”谭应之忿忿地说道。
整个骁箭营不过才五万人马,这才第一战便失去了一个营的战斗力,损失不可谓不惨重。而隔壁抚羌军的情况却只有更糟。
“西凉狗贼太奸诈了,竟然趁夜晚大雾偷袭,我们没有防备,自然会败。”王有才不过仗着多年从军积累起来的军功,才升到这个位置。带兵打仗,冲锋陷阵是英勇无畏,却实在没有什么谋局布阵的头脑。
“西凉三十二万兵马,我大夏三十万,数量上基本平衡,可我军还有十五万人驻扎在通汇关,此处仅有十五万人马,今日一战又损兵折将,情形不容乐观。”谭应之分析两军兵力。
“未必,据王爷的可靠消息,西凉的三十二万兵马也不是全部驻扎在一处,栗正明的二十万征南军驻扎在现首关,和驻扎在通汇关的慑西军对峙,而我们要对付的,是段祺仁的十二万镇北军,算起来,我们在数量上还占了点优势。”傅洛恒道。
“可这一仗,我们伤亡惨重,这个数量优势已经不存在了。”谭应之道。“而且西凉的战船数量比我们多,更加坚固,我们整体上还是处于劣势。”
“西凉这次伤亡也不小,近几天应该不会发动第二次进攻,这也给我们一个缓冲的机会。”傅洛恒道。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王有才问道。
“先令随军大夫尽快救治伤员,传令下去即日起加强江边巡视,随时注意敌营动向。王将军,你带领东四营负责安置伤员,守备粮草。谭将军带领西四营,负责守卫大营,巡逻防卫,安排鱼人刺探敌情,我要尽快掌握敌军的详细情报。“
“是!”王、谭二人领命而去,立即着手实施落实。
王、谭二人出去后,傅洛恒回到案桌前坐下,瞥了眼一直在旁边装聋作哑的岳青,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冷茶,缓缓悠悠地吐出一句:“岳先生,您有什么看法?”
虽然岳青心里轻蔑这些高级将领的低级能力,但这也只能是心里想想而已,哪敢真的在这些人面前大放厥词。连忙拱手致意道:“我哪里有什么看法,我对打仗可是一窍不通。”
“岳先生过谦了,先生之才,我倒是听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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