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她的声音弱了下去，低下了头。
我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说这话也不合适，毕竟我跟你不是一个公司，但是你自己要好好想想，自己到底想要什么。这段时间的拍摄结束后，我就要离开了，只能提醒你一下，若是你无法下决心，不如早日离开这里的状况，不然若干年后，更多的时间精力都花费了，什么都没有得到，反倒是得不偿失。”
说着，我便让竹溪一个人留在咖啡厅好好思考，自己离开。
其实我也没有必要说这么狠，甚至都没有必要提醒他。
这是之前的，只要和我说的话让我内心是真的。
但是善柔让我知道了经纪人对于艺人来说有多重要。她那样重视小五，那样重视自己的职业，还在不断改进，虽然我不是专业的，但是既然在这个位置上，总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
当然，最后听不听还是她自己的抉择。
过了一天，也将进入中后期的拍摄了，这段倒是更加注重经纪人对艺人的安排，所以艺人们都会抽时间出现。
小五虽然话题性更高，但是时间不好安排，所以我这边倒是和竹溪交流的画面以及共同完成的问题更多。
然而我发现，自从前一天傍晚我和竹溪聊完之后，第二天她看起来，似乎有些萎靡不振。
而这个环节导演却临时告诉我，是和自己的艺人沟通未来的发展道路和职业规划。
这下我愣住了，不禁追着导演问台本变化的原因。
毕竟其他艺人和自己的经纪人沟通的环节，都不是这个项目呀！
可能我看起来有点焦虑，导演看着我笑了笑，说道：“你不用这么紧张，其实只要客观分析就好。其他人和自己的艺人接触久了，职业定位已经初步产生，但是你的还没有，何况你们讨论具体工作，在竹溪不会一直是你名下艺人的情况下，有些不合适，所以才专门针对她变化的。”
导演说的在理，我无言以对，可是想到昨天自己对竹溪说的话，难怪她回看起来如此精神不足。
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好心办坏事，看着竹溪这样的精神状态，我感到有些头疼，只能指望开拍的时候，她能够缓过来改善状态。
然而想法就是想法，具体实践起来是会不一样的。
因为竹溪并没有如同我想象一般调整好状态，当真正拍摄的时候，他的配合度很低，我问她什么，她经常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一样，节目效果非常不好。
但因为是真人秀节目，一般导演也不会停下，所以天知道那半个小时我是怎么熬下来的。
拍摄完毕之后，我甚至有种想要让导演将刚刚拍摄的画面全部删除的冲动。
反观不在状态的竹溪，居然恍恍惚惚的混了到一边休息去了。
我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走到她身边，叹息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样拍出来，你的状态表现的实在是太差了。”
竹溪看了我一眼，苦笑着说道：“安安姐，你不是说我不适合预留圈吗？那我也没有必要真的那么努力……”
我一下子词穷了。
难道我的话让她连最基本的职业道德都丧失了吗？
我看着她，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怒火，说道：“好吧，这就是你所谓的梦想是吗？我算是见识到了，原来你所谓的努力，也不过是这种程度罢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管了。”
我也懒得管竹溪这样颓废一般地坐在原地，只是气得想要出去透透气。
我也没想到，这只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也只想快点结束拍摄，却在出来之后，发现有人跟在我后面。
一开始我还想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现，只觉得身后人跟踪技术实在太差，终于忍不住停下来说两句。
“何小姐，你别跟着我了，我都已经发现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善柔从身后建筑的拐角处走出来，嘴角带着讽刺的笑意，尽管我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天生如此，但那个笑容还是会让我不寒而栗。
不过这次，她倒是直截了当地说道：“你不可以这么做。”
我笑了笑，问她：“你说什么？我不能做什么？”
“你是不是说了什么？我看到你那位艺人情绪变得这么糟糕，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还有，刚刚你和她的对话，我都听到了。”
她既然都开门见山了，我也不隐瞒，说了自己对竹溪的顾虑。
“我觉得受不了他那个状态，而且你之前说的对，所以这次我想用激将法。”
没想到善柔却摇了摇头：“虽然你的想法没错，但是你也得看对方合不合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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