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经历。
跟着车辆在岩石上翻滚了不知多久,我居然还没有晕过去,不禁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毅力。
但是很不幸,我的脚似乎被前门扭曲的铁板压住了,而额头有浓稠的液体划过,慢慢沿着脸颊流了下来。
本人则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扭曲地卡在车内。
我似乎还闻到了空气中弥漫这汽油的气息。
完蛋!
如果要被炸成碎片的话,还不如滚下悬崖呢!
刚刚剧烈的冲击让我不禁阵阵耳鸣,但就在此时,我居然还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知道自己正在这辆导过来的车内卡着,而外面,我似乎看到了江澈的身影。
江澈居然靠近我,试图将我从车子内部拖出去。
生的yù wàng让我极其希望他能成功,但是我脑子还是清醒的。
所以空气中弥漫着的愈发浓重的汽油味,让我用上最后的勇气说道:“太危险了,快走!”
江澈压根不在乎我说了什么,一直强行将我往外拖。
但是腿已经被卡住了,怎么可能成功呢?
正在我拼命摇头,心中明白恐怕是无法成功的时候,忽然感受腿上一阵剧痛,不禁惨叫起来。
而这个节骨眼上,江澈一用力,还真的将我从车子里拖了出来。
将我一拖出来后,他便背起我拼命跑,不过半分钟后,身后响起bào zhà声,巨大的热浪将奔跑着的我们冲的往前摔倒,我趴在江澈身上,耳朵因为巨响而暂时失聪,脑袋也因为撞击地面,一阵疼痛后,便失去了意识。
虽然是失去意识的,但反而给我足够的时间在梦境中回忆。
梦里面都是我和江澈生活的点点滴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忽然到了这样尴尬的地步。
说是我对江澈太斤斤计较了?
不过他的行为确实令人难以接受,而受害者心态,也让我难以放宽心对待此时想要弥补我的江澈。
而同时,在梦境的回忆中,我才愈发清楚地认识到,如果我只爱江澈这个人,而不在乎他的出身,他的境遇,他的追求,他的热血,终究还是会因为不能理解他而痛苦。
至少只要回忆起江澈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任凭他父亲和徐怀理羞辱的场景,我就气血攻心,又会悲从中来。
不过在梦境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又会想到自己昏迷前的最后一幕。
那个时候,江澈不顾生命危险,硬是要将我从不知何时就要bào zhà的车内拖出来。
这样为我甚至愿意付出生命的人,我该记恨吗?
当我醒来的时候,洁白的天花板映入眼帘,而我脑海中闪过的最后一个结论,便是江澈这个人,恐怕是认为事业第一、我第二的类型,不过……就算我不是他心目中最重要的,恐怕也是他愿意付出生命的存在。
我歪过脑袋,看着点滴正在一滴滴往我体内输入药品,而稍微抬起脑袋,便能瞥见自己正打着石膏绷带的右腿。
如此,我不禁苦笑起来,自己还真是命途多舛。明明是好好的度假,这还没开始玩,怎么就到医院里了?
就在此时,病房门被推开了,然而进来的居然是外国大夫,见我醒来,微笑了一下,用我并不熟练的英文说了一通。
我有点傻眼,好在他似乎意识到我没听明白,又慢速说了一遍,我这才大致听懂,用发音还有待进步的英文回复了他的疑问。
这个时候护士也进来了,而医生点了点头,告诉护士我清醒后看起来恢复的不错,要好好照顾。
我知道这里是A国,毕竟不禁医生是外国人,护士也是如此。
她挂着温柔的笑容安抚我,还告诉我一起被送来的男士就在隔壁病房,状况比我好许多,不过现在正在检查,很快便能过来。
我点了点头,表示感谢。而护士则笑着给我换完药水,记录好身体数据,并且给我喂了点流食,安抚我坐好之后,便离开了。
虽然A国的语言没有那么熟悉,但是一个人在病房里实在无聊,我便打开电视,刚好放着新闻,便乖乖坐着看了起来。
然而电视上的画面,总让我觉得异常熟悉,尤其是最后新闻居然放了汽车bào zhà画面,让我瞬间想起,莫非新闻报道的,就是我遇到的事件。
而新闻旁边显示的时间,已经是那日我昏迷之后的三天了,也就是说,我居然足足睡了三天!
想到自己曾经命悬一线,我就不禁心跳加速,恐惧之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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