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大松苦着脸说出了原委。
原来自从刘姨娘起了害人的心思,就开始三天两头找借口,克扣铺子进货的本钱,而卖货赚到的钱,她又分文不少地全数拿走,为了维持铺子周转,万大松没办法,只好找借口先跟粮商们赊欠粮食,等年底银钱周转过来再一起还上。
那些粮商们都是和万大松做了多年买卖的,这点事情倒也答应的爽快,于是铺子又正常运转了几个月,然后突然有一天,几个粮商们忽然同时停了货,而且一个接一个的登门要起了钱。
算算账目,一个月进货的银钱最低也得四十两,半年下来,欠下的货钱就有将近三百两之多,铺子所赚的银钱刘姨娘又分文不留,这三百两的银子,万大松可要上哪里去找?
粮商们又翻脸不认人,催逼的紧,万大松把这么多年攒下来的不到一百两银子家底全填了进去,还差将近二百两的亏空,求爷爷告奶奶,好不容易拖到了如今。刘姨娘引来的那些地痞流氓闹得最凶的时候,也是秦家粮店弹尽粮绝的时候,所以那个时候万大松是不关门也得关,其中艰辛可想而知。
“说到底,都是我无能,没能把铺子看好……姑娘着急我心里也明白,可是这铺子里根本没有存货,外面又欠了那些债,咱们这铺子想开起来,难呐……”万大松的眉头攒成一团,布满沟壑的脸上苦不堪言。
秦凌在记忆了搜索了一圈,记得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之前是很精干的一个人,而如今看上去却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想来必是因为这一连串的事情耗尽了心力。
万大松的老婆慧娘听了这话,忍不住淌下泪来,几个孩子一见娘亲哭了,也都跟着呜呜哭了起来,一时间,小小的铺子里哭声一片。
秦凌站起身来:“莫哭,银子我有!”
说着,打开了怀里一直抱着的小箱子,从里面掏出四张百两银票来,递给万大松,万大松看到这四百两银票,激动地立刻窜了起来:
“这!这!姑娘这钱是从哪里来的?”
秦凌勾起嘴角一笑:“自然是谁抢了咱们的钱,就管谁要的了。”
“从刘姨娘那里拿来的?她肯还咱们的钱了?”万大松再次仔细看了看银票,简直要热泪盈眶。
他没敢跟秦凌多说,其实他们一家五口人已经好几天没怎么吃饭了,就连今日摆灵堂的钱,都是邻居们看他们可怜,赊给他们的,这份人情他不知道怎么还,一家人将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秦凌没来之前,他们在屋里哭作一团,只觉愁云惨淡,眼看就要走上绝路了。
看到一个中年汉子为了银钱的事大悲大喜,秦凌心里也莫名有些心疼,伸手拍了拍万大松的肩膀:“这些钱,顶上你填进去的,再还了债,剩下的就进些货物,咱们尽快把铺子先开起来。”
万大松不住点头:“好,我马上就办!”
看到秦凌坚定自信的眼神,万大松心里也有点嘀咕,他其实跟东家姑娘打交道的时候不多,印象中姑娘似乎不是这样精明干练的样子,莫不是死过一回,所以转了性子?
不过无论如何,事情总算是有了转机,他的心里又再次升起了希望——跟着姑娘走,秦家铺子一定还能再恢复往日的!
秦凌点点头,又和万大松商量了一下铺子里的事,这才离开了粮店。
走出门来,红梅和老王正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看到她出来,立刻闭了嘴。
两个人的脸都不大好看,这很容易理解,刘姨娘倒了,秦凌重新当家做主,还有万大松这样的帮手,那他们从前做过的那些事,迟早要被秦凌翻出来,到时候一起清算,那就糟糕了。
秦凌快速瞥了一眼左右,发现不远处的巷子口有个人影鬼鬼祟祟地跑走了。秦凌看了看一脸戒备的红梅和老王,忍不住在心中一声冷哼——这两个人,定是背着她做下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然怎会如此心虚?她倒要看看,他们究竟要捣什么鬼。
“回家。”秦凌说着,上了车。
车外,老王和红梅也相继在车辕上坐下,互相使了个眼,然后赶着马车慢慢往前走去。
路上,秦凌粗略地琢磨了一下目前的处境。
本来她手里只有从刘姨娘那里克扣来的五百八十两,如今给了万大松四百两,还剩一百八十两。这个时代,一两银子大概能抵现代社会的五百块钱,一百八十两也就是九万块钱,看似不算少,但用起来却并不多。
除去日常开销,她还有铺子要周转,方才跟万大松谈了谈,得知粮店生意的利润其实并不大,大约只有一成到两成而已,也就是说,一个月投进去四十两,利润也就四、五两左右,要想赚大钱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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