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长庚一听这话,顿时就变了脸色。
老奶奶好像没意识到她的话有多恐怖。一只鬼让两个人留下来,这简直是摆明了要害我们啊。
李长庚皱了皱眉头,说道:“我们俩都是捉鬼大师,她要害我们?这不是作死吗?”
我感觉我不是捉鬼大师,不过仔细想想,我见了这么多鬼,还能平安活到现在,根据久病成良医的原理,我现在也算是一个比较厉害的大师了吧。
我们俩尽量坦然的对老奶奶说:“我们向你打听一个人,你看看有没有见过。”
老奶奶把我们手中的通缉令接了过去,眯着眼睛看了很久,然后又在身上摸了摸,拿出来一个老花镜。
她把老花镜戴上,看了很久,然后才摇了摇头,说道:“不认识,没见过。”
我和李长庚站起来,转身就走:“告辞。”
老奶奶在我们身后幽幽的说:“我说了,你们不能走,得留下来陪我。”
我们俩都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外面走去。而我的手里,已经捏紧了五帝钱,如果老奶奶敢出什么幺蛾子的话,我一定让她见识到我的厉害。
这枚五帝钱,降妖除魔,杀敌无数,曾经铁人的身体里面转了一圈,又安然无恙的回来了,我现在用着它,真是越来越趁手了。
老奶奶见我们脚步不停,忽然扑通一声,坐倒在地,一个劲的哭号:“你们两个年轻人,欺负我一个老人。可怜我王婆,二十岁就守寡,一把屎,一把尿,把孩子拉扯大。谁知道娶了媳妇忘了娘,整天就知道欺负我。你们这些年轻人,个顶个坏的要命……”
联想到之前吊死鬼那一串长篇大论的哭诉供词,我估计这老奶奶就是吊死鬼的婆婆。
原来这还是婆媳矛盾啊。想到这里,我和李长庚更想逃走了。
老奶奶见我们俩去意已决,哭到:“我给你们三天时间,你们要是不回来陪我,我就天天去你们家门口,坐地上哭,咱们看谁丢人。反正我老了,豁出去这张老脸不要了。”
我和李长庚跑的像是兔子一样,眨眼之间就在大门外面了。
这时候,我听到里面的老奶奶喊了一声:“颜风,李长庚。别以为我不认识你们俩。我知道你们住在哪,就是纸扎店。”
我打了个寒战,对李长庚说:“要不然咱们回去吧,听老奶奶诉诉苦。这万一真坐在纸扎店门口哭。丢人倒不算什么,吓着别人可不太好啊。”
李长庚说:“先救樊姨,她爱哭就哭吧。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以为你留下来诉诉苦,她就能放过你了?”
我想了想,这倒也是。于是就离开了这条街,转战下一个地方。
凶宅里面没有通缉犯的消息,这不要紧,孤马镇地方不大,但是凶地不少。越是贫穷落后的地方,人气就越不旺,而鬼气就越肆虐。正所谓,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下一处凶地是一口井。我现在看见井就害怕,不过我相信这口井下面没有祭灵庙。因为不久前就曾经有人下去过。
据说,凡是下到井里面的人,无论你多么身强体壮,平时多么凶悍,都会被鬼缠身。出来之后,以头撞墙,如敲木鱼。嘴里念念有词,有细心的人仔细听过,发现念得是佛经。
后来大伙就哄传,说死在井底的是一个和尚。这和尚生前发宏远,要念三万六千遍金刚经,念完之后,就可以立地成佛。谁知道他念到三万五千遍的时候,佛祖广开天目,发现了这么一个货。
佛祖说,修行要修心,来回念经就能成佛,那复读机是不是要占领灵山了?
佛祖的原话当然没这么随便,反正大概意思是错不了。
于是佛祖用大无量佛法,在地面上凭空弄出来了一口井。这和尚正念得带劲,忽然一跤跌倒,摔进井里死了。
和尚死后,幽魂不散。过往的行人,凡是到了这口井里面,他就会缠住人家,央求人家帮他念经。也不多念,一人一遍金刚经,念完了之后,就放人家走,绝不害人。
可见这吃斋念佛的和尚,即使做了鬼也是善良的。
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缠过了,反正肯定还没有一千人。
我和李长庚站在井边,犹豫着要不要下去。
李长庚说:“反正下去也没危险,顶多就是念一遍金刚经而已,是吧?”
我点了点头:“是啊。”然后我很诧异的看着李长庚:“李大师,你转性了?甘心冒险?”
李长庚说:“谁说我要冒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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