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我又借了姨夫的摩托车,带上被褥,一路奔向县城。
在路上的时候,我脑子里翻来覆去的,全都是李长庚的事。好端端的,他怎就惹上人命官司了?
现在他应该被关起来了吧?牢里的那些人可都不是善茬,会不会已经把他揍得鼻青脸肿了?
一路上胡思乱想,等我赶到派出所的时候,看到民警正在吃完饭。
我问其中一个警察:“李长庚在哪?我是颜风。”
警察说:“哦,你就是颜风啊,你跟我来吧。”
他带着我走到了号房里,指着坐在床沿上给犯人看手相的李长庚说:“那不就是吗?”
我看见李长庚一脸得道高人的样子,同号的犯人对他毕恭毕敬的,顿时松了口气。心想李长庚这种人,到哪都不会吃亏的,我的担心真多余。
李长庚被带到了单独的审讯室,小县城管理并不严格,所以警察把我们关到一块,就咔嚓把审讯室的门锁上了,自己吃晚饭了。
我坐在椅子上,朝李长庚嘿嘿的乐,我说:“李大师,你不是去师忆家吃大餐了吗?怎么跑到县城吃牢饭来了?”
李长庚就苦着脸说:“小风,你这幸灾乐祸的可不大对啊。”
我笑着说:“这不都是跟你学的吗?以往我倒霉的时候你不定高兴成什么样呢。”
李长庚就高深莫测的说:“嘿嘿,小风,我看你印堂发黑,最近怕是也有牢狱之灾啊。”
我呸了一声:“你自己倒霉了就咒我是不是?行了,我不跟你扯了,你跟我说,你到底犯什么事了,为什么让人抓起来了?”
说到这里,李长庚就痛哭流涕:“我冤枉啊,太冤枉了。你是不知道,我把棺材运到师忆家的时候,他们家已经发现尸首不见了,正找的焦头烂额呢。”
“我告诉他们说,尸体在我手里,只要好吃好喝的招待我一番,再给我点零花钱,我就把尸首还给他们。谁知道这家人就恼了,把我送到警察局来了。”
我听得一阵无语,心说,人家没冤枉你啊,你这不是自找的吗?这话你就是跟我说,我也得觉得你是在挟尸勒索啊。
我问李长庚说:“你没跟人家解释吗?”
李长庚说:“我本来是要解释的。但是我后来掐指一算,想到了一条妙计,就故意被关起来了……”
我摆了摆手:“你算了吧。都吃牢饭了,就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说吧,让我怎么救你出去?”
李长庚总算正常了一点,苦着脸说:“还能怎么救我出去?好声好气的和师忆家人解释一下呗。我的解释他们死活不信,一定要警察治我个偷盗尸体的罪名。”
我挠了挠头,有点发愁的说:“这让我怎么解释?难道让我说,咱们曾经见过师忆的鬼魂?”
李长庚瞪了瞪眼说:“你就这么说,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把实情告诉他们,他们会理解的。乡下人信鬼神,不会难为我们。”
我只好点了点头,站起来嘟囔着说:“但愿不会被人当成神经病。”
我拍了拍铁门,正在吃饭的警察不情愿的走过来,把我放出来了。
结果我刚刚走到警察局大厅,就看见一个来办业务的人民群众一直盯着我看。
我被看的有点纳闷,就问:“你看什么?”
那人犹豫了一会,问我:“你会不会骑摩托车?”
我莫名其妙,点头说:“会啊。”
那人又问我:“你最近有没有吃过包子?”
我点头说:“吃过啊。”
随后我心里咯噔一声,觉得有点不妙。
果然,那群众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大声喊:“就是他,没错。那俩人撞死之前,和他打过一架。我在旁边看见了。”
我被他喊得心里发慌,下意识的就要挣扎,结果这样一挣扎,更是坐实了有问题。有几个警察跑过来,拿着电棍按在我腰眼上了。
那种又麻又疼的感觉,让我响起昨晚上漏电的收音机来。
然后我就倒在地上了,手脚一个劲的发抖。
警察把我拎起来,扔到了号房里。说了句:老实点啊,等吃完饭再审你。
我活动了一下手脚,好容易爬起来,看见李长庚正坐在床上冲我嘿嘿的乐:“小风,我说的没错吧?你印堂发黑,有牢狱之灾。”
我没好气的说:“你高兴个屁啊。我不出去跟师忆家人解释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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