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长安的时候,在桥边,已经聚集了密密麻麻的人群。
虽然没有人管理秩序,他们自觉地让出了中间的道路,杨霖也有些感慨,事实上当初制止了童贯,自己也未必是完全为了这些民夫,但是百姓记恩了。
桥头上,一个老汉举着一个酒坛站住,看见杨霖的仪仗过来,有些发抖。
陆谦手握着刀柄,亲卫们渐渐散开,杨霖走到了前面。
老头一看,认得杨霖,呲牙一笑:“小老儿受乡亲所托,为少宰敬酒一坛。”
他还记得眼前这个年轻官员的相貌,当初在横山,就是他斩杀酷吏,开粥放粮,惊世一跪,替朝廷向几十万民夫谢罪。
“你们的子弟在前线打仗,为社稷流血,为大宋厮杀,我杨霖既然来了,就不会让他们的父兄在后面受难。”
“再饿死一个人,我就杀一个都头,饿死两个我就杀指挥使,饿死十个以上,我把你们全宰了。胜捷军的心须也是肉做的,恁的如此无情,刀兵加于父老,是谁人教的?”
“本官虽然还有一肚子话要说,可若再废话只怕耽误大伙吃饭,落了埋怨。”
这一句句话,都似乎是就在耳边,当初这个老头就是离杨霖最近的人,至今还忘不了当初的横山。
杨霖哈哈一笑,跃下马背,拿起酒坛仰头一饮而尽。
虽然洒了一些,但是如此海量,还是引来一阵欢呼,最后将酒坛反扣,示意一滴也没了。
杨霖用袖子抹了抹嘴,朗声笑道:“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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