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号,甚至小学一年级期末考试时,姓名糊里糊涂地写上了赵二毛,如今说起来都是泪流满面、望月长叹。
现在想想,事情的真相肯定是,这丫因为自己的名字“张大飞“太土,怕被人笑话,便给自己取了个更土的。
自个当时竟然没有看穿他的奸计。
到如今,不管是同学、亲戚、朋友、村里人,几乎所有认识他的人,都叫他小二毛,赵二毛。
他真正的名字,恐怕也就只有自己家里人才知道了。
他觉得这土得掉渣的外号,严重拉低了自己的档次,对他的人生、性格产生了极其严重的影响,他对此没怨念才怪。
总之,赵二毛觉得自己的童年,完全是活在张大飞的阴影之下,十分悲惨。
这样的发小,这样的玩伴,自然不会兄弟情深,情比金坚。
正是如此,长大以后,两人便渐行渐远,经常互相较劲,huǒ yào味极浓。
……
说起来,今天赵二毛还觉得挺稀奇。
这张大飞从来都不钓鱼,今天不知道到为啥,心血来潮,竟然跑来钓鱼来了,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钓鱼正是他的强项,不然也不会攒这么大一堆装备。
钓鱼可是一项高深的技术活。
张大飞这种从来没钓过鱼的黄棒,啥都不会,和自个一起钓,不空军那才怪。
在钓鱼上,能够怼得张大飞无话可说,当真是惬意至极,十分痛快。
仿佛今天就能把十几年来的怨气,通通出尽一般。
……
反正两人关系极差,也没必要给张大飞留面子。
于是,赵二毛继续吹牛逼地对张大飞说道:“早就跟你说过的,你那些破烂货是钓不到鱼的,钓鱼要舍得花本钱。”
随后他伸出手,将自己屁股下面的劣质钓箱,拍得哐哐直响,得意扬扬地说道:“看看,我这套装备,全是进口货,所有东西加起来,五千多。多功能高级钓箱,美国进口的,又可以坐,又可以装东西,还能架竿,插鱼护,没见过吧!嘿嘿,整个东山镇就我一个人有,就这东西,就值两千多,这还是渔具店老板和我是兄弟,打了五折拿到的价。”
随后他又指着手里黑黄相间,线制手把,竿身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个“龙纹鲤五代、540、超硬、VIP,注意导电”字样的溪流竿说道:“光这条鱼竿就是三千多,龙纹鲤五代,俄罗斯制造,钓五六十斤的鱼,都是搓搓有余,知道不?”
“别的一百多的伊朗制造的鱼漂,三百多的叙利亚生产的鱼线,五十块一包的yī lā kè鱼钩,五百多的土耳其高档鱼护,这些都是小钱,我都懒得提……”
最近叙利亚危机闹得挺严重,新闻铺天盖地,也难为毫不关心实事,连美国在哪儿,都不知道的赵二毛,将这几个身处风暴眼中的国家,名字给记住了。
“你再看看你自己的破烂货,斑竹竿,鹅毛浮头,螺丝帽,小板凳,更扯淡的是,那线是你在你爸吊准的铅坨上扯下来的吧,这都快十号粗了,你这是打算去钓鲨鱼?还是打算去钓鳄鱼?”
“不过,像你这么抠门的家伙,买颗一毛钱的棒棒糖,都得考虑半天,买这些装备,还不得要你的命,你还是继续用你的斑竹棍,更符合你的身份。哈哈~~”
……
坐在旁边的张大飞,听着小二毛叽叽喳喳,揶揄讽刺个没完,肺都快要气炸了。
他刚来到黄果树下,待了没一会,就看到小二毛这家伙也来钓鱼来了。
村里能钓鱼的地方多的是,这家伙却非要跑这么远,来这个地方钓,真是莫名其妙。
本来还想在树下冷静一会,整理下思绪,展望下未来,杜撰个梦想,这货一来,啥都别想了。
吐糟、嘲讽、吹牛皮,这家伙就像是一只苍蝇一般,没完没了,烦不胜烦。
张大飞只觉得心情比在家里更糟了。
他倒是想回家,可刚见了小二毛就闪人,又显得太怂了。
这地方是他先来的!
要走,也是小二毛自己滚蛋。
于是,他继续坐在河边钓鱼。
好久没吃鱼,没准还能钓到个。
……
刚来到河边,正准备钓鱼时,他就悲催地发现,自个没带鱼饵。
鱼饵在张大飞的印象中,就只有蚯蚓。
家里离河边两三里路呢,天气这么热,回家拿锄头挖蚯蚓,他是不是还有心情出来钓鱼,都还是个问题。
于是他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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