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沐夜的手下三十人,除过一人受伤严重外,竟无一人死亡。
而他本尊,鬓发未乱,锦服光鲜,淡淡地站立在一旁,宛如不染凡尘的谪仙。
反观安攸宁,一身污血,右臂被一头墨顶花斑狼狠抓一把,破碎衣物下,血肉模糊,让人不忍直视。
“安生!”宁俊才一番查看,心疼不已。
他忙扯过她的身子,便要动手为她查看伤情。
“宁兄,无碍!”安攸宁身子一闪,忙捂住伤口,强自镇定道:“我有上好的金疮药,抹一点便好。”
“你的伤在后臂,我帮你!”宁俊才执着地扳过她的身子,便要再次为她上药。
“宁兄,我取物不便,先用用你的金疮药”安攸宁推辞不过,躲闪中转移他的注意力。
“好!”宁俊才一愣,不疑有他,忙低头在自己腰间的储物袋中一番寻找。
安攸宁侧脸,轻瞄着后臂的伤,那墨顶花斑狼的爪子锋利无比,这些伤怕要修养半月余了。
身体移动间,扯了伤口,她不由低呼出声,“嗤嗤!”
一旁的司沐夜看着,不知为何,心里陡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怒火来。
他手臂一挥,一枚丹药瓶脱手而出,落入安攸宁的怀中,他瞥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手无缚鸡之力,逞什么能!”
他说什么?
抱怨她跳下来,相助于他。
安攸宁手指紧攥着丹药瓶,气得牙痒痒!
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啊!
她怎么一时鬼迷心窍想要救他?
他需要人救吗?
真是不识好人心!
她将金疮药的瓷瓶盖打开,身子微侧,赌气般往后臂一倒,揉搓一下,便将衣物撕扯成条,熟练包扎好,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宁俊才:“……”安生为何不让我包扎?
乐流:“……”肉疼啊!修杰大人送的特级金疮药,一百两黄金一瓶,就这样用完了。
众人:“……”这种简单粗暴的包扎方式,这少年确定是一名医者吗?
司沐夜俊朗的眉头不由皱起来。
墨顶花斑狼的爪齿间有毒素,若不及时清理干净,伤口如何能快速愈合?
他是医圣的徒弟,这点常识都不知?
司沐夜心烦意燥,越看那少年受伤后毫不在乎的模样,他越来气。
“过来!”他冲着她,冷声命令道!
“何事?”她梗着脖子,不愿搭理他。
“过来!”他阴沉着脸,再次命令道。
“何事?”她警惕地望着他,一点都不愿意臣服。
司沐夜周身气息突然转变,他衣袖一甩,安攸宁只觉一股大力袭来,将她裹挟住,随之身子一轻,她被狠拽到他身旁。
宁俊才:“……”懵逼状态中,司沐夜想干什么。
他忙上前几步,却被乐流等人拦住。
乐流:“……”同样懵逼中。殿下情绪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这又是怎么啦?
众侍卫:“……”敢跟殿下较劲的人,看殿下怎么收拾你?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让众人全部双眼脱框,差点自戳双目。
这个人,是他们性情冷漠,出手狠辣,冷若冰霜的夜王殿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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