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彩云笑着嚷他们去了,顺手将那画一捻,看了半天,琢磨了半天,心头想了想:虽有些没画完,但是正合这场景,就这样拿去挂了吧。
她独自回房,取了一个相框,将画纸裁了裁,塞进去,拿到正脸看了看,不觉又腮边落泪,哭了会子,将画挂到了自己的床顶墙上。
之后阖家欢乐,几人欢聚吃饭喝酒玩耍,堪堪几日过去,到了年头,谷瑛带着小龙才要回家过年,大家苦留不住,送走了他们。
年节里诸喜众欢,忙趸庆乐,筱烟家里每天都有不少亲戚登门,竹溪也不便在她们家里呆着,都回自家吃饭。
偶尔抽空来了筱烟家里,和朶儿她们写字画画,谈谈琵琶,作作诗词,一年之兴,洋洋意得,大家都欢天喜地地度过了那段时光。
展眼覆雪渐融,枝头吐新,正合冬尽春醒之时,筱烟来到桃花树下,却见它仍冻伤不好,只有一两只花骨朵长在枝头,倒有许多其他野花杂草先生长了出来,忽而那边飘来一阵轻风,闻之已没了冬寒的苦冷味道,反而多了一些温软,她心头一喜,又作出一诗来:
花不闻香草践春,徐清新风踏玉来
一年早春迎谁吐,二两桃朵芳信乖
说完喜得一笑,捏着一只粉笔,在地上写了出来,写完,又觉不好,赶忙用脚蹉掉,正在工夫一半的时候,那边竹溪又捧着笑脸过来了,筱烟喊他站住,骂道:“都几月了?还穿那么厚,你也不嫌热,赶明儿都不敢偎你了,在你边上都出汗。”
竹溪低头垂看了,原来自己这厚袄子还没脱下,就笑道:“你又说笑话了,这时节还早着呢,要等脱也得三月里脱啊。”
筱烟赶忙抽空将地上的字都蹉干净了,笑着往边上靠凳上坐了,一手玩着辫子,仿佛春灵跳动,挑弄风音。
竹溪还是将袄子脱了,只把围巾束了束,走过来,要坐下,筱烟抬眼看他,说道:“你不去吃饭,又跑来干什么?”
竹溪坐下,笑道:“我是来告诉你好玩的,我们家那马已养胖了很多,可好玩了,还有啊,你们家前面那地上终于开始动工了,我刚听大人们说的。”
筱烟婉眼笑着,脑袋摇来摇去,辫子玩个不够,说道:“那你们家可转来时运了,赶明儿院子盖好了,你们家又能添个医馆,开门做生意,你不就正正当当是个小少爷了?”
竹溪听闻心头更乐,又见筱烟眼波芳动,举止跳动,仿佛一个春天里想要飞翔的精灵,他越发喜爱,听了这话,又觉得自己以后更加和她门当户对了,以后的未来可以说是一片光明。
他心里直盘算着什么时候可以长大得快些,能像个大人一样挣钱,盖房子,然后好找到她妈妈霄玉,和她提亲,那时候娶了筱烟,才真是人生巅峰……
筱烟以为他会开心得乱蹦乱跳,谁知道他笑着个脸,傻住了,只知道动眼珠子,就拧他一手,说道:“又算计什么呢?坏心眼子!”
竹溪痛过心来,笑道:“没什么,没什么,好事太多了,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处了。”
筱烟笑道:“还是踏踏实实学你的本事,不然,好事又会变成坏事。”
“我懂,我懂。”竹溪笑着,又失神将袄子披了过去,筱烟一手打开,嗔道:“说了热,你还给我披。”
竹溪这才发觉自己呆了,只得苦笑了记,收回手来,不知道说什么好。
筱烟觉得有些没趣,又拉过他手来,在他手心里写起字来,正是她刚才作的那首诗。
竹溪一开始以为只有一个字,后头她写个不停,他才开始记忆,等她写完,他却少记了一句,也顺不下来了,皱眉不解其义,筱烟见他傻乎乎的,哼了一声,抬腿就走了,竹溪正想着那是什么意思,也没拦住。
忙忙跑到西屋里,将记下的字写下来,忽而又想起了那忘掉的些许,整理起来一读,果然有趣,又是女儿情态,写着早春,也露心意,正好有了新素材给张超登报,竹溪拿起那纸,欢喜不迭地往老街赶去。
却说朶儿连日里身体逐渐好转,从年头开始就没犯过病,又是奇怪得很,她心里没计,回头想想竹溪的撞鬼之说又有些困人信梦的味道,于是也不放在心上了,更不想和大人说了。
而那青霜,知道朶儿平时不出大院,所以专心在那红鸾玉里修养,里头有玉华滋润,又隔绝外头各种纷扰,只是不能尽报答朶儿之恩罢了,她已修转了几月,心里觉得大好了。
一夜里,她又出得玉来,往窗户外头飞去,一出去,只见遍地的雪儿都没了,顿时心中添感,她又飞起往前边去,看能否吸食些酒气懒欲,却正转下身来的功夫,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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