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么厚的雪,她又没穿的衣裳,我也不知道,那些袄子棉衣,竟都锁在我那卧铺里了,可把她冻坏喽!想想我又是一阵心疼!”
小毛也骇声说:“现在怎么样了?还有烧吗?”
李奶奶掀帘朝里看了一眼,说:“不知道,正要过去看呢!你不适合进来,回头我再告诉你!去吧!”
小毛冲着帘角往里瞧,却正好看见了她的白静面庞,一边还挂着点滴,昏昏沉沉地睡着,一时竟看住了心,冷不丁说了句:“好久不见,她又变了,比之前还水灵!”
李奶奶打了他一下,说:“知道就好!”
接着又拽他耳朵下来,悄声说道:“本来是派着留给你的,谁知道你个傻子一天到晚追别家的女孩子,这阵子,又听说你缠上了谷坡家的闺女,倒说说,两人混得咋样了?”
小毛登时赧了一脸,又说:“不咋样,人家那有钱的款儿,自然又看不上我一层。”
李奶奶这就打他的嘴,说:“见人矮三尺的玩意儿!人家家里是有钱,架不住人家媳妇两个都是美人尖儿,生的闺女又是那样儿!你要是有福摊上一个,不说后半辈子日子不愁了,估计你能高兴得上天!”
小毛笑了出来,说:“那当然!”
接着又想到了竹溪,立时没了笑容,也虚了干净。
回想了他奶奶说过的话,又想起一点来,说:“刚说慧音留给我是什么意思?”
李奶奶推他走,说:“没什么意思,自个儿想去吧!”
小毛还要问,但李奶奶总不接话了,又去喊几个老奶起床,过来给慧音擦脸换药。
小毛看她们忙着,又想:“慧音妹子倒是可怜人来的,半道儿过来,也没个亲人,大抵也死完了吧!不然怎么送到这儿来。”
正想一半的时候,忽然看见两条狼狗冲着门口又喊了起来,他懒洋洋的起身,一口说着:“是谁啊?这么早过来,有什么事?”
一边随脚过去开门,扑棱打开了庙门,却见一个穿着黑脏破袄的乞丐坐在阶上,边上还有他吐的废渣子。
那乞丐一回头,冷不丁和他打了个照面,却发现正是害他头破血流,差点死掉的那个熊孩子,登时气恼血溢,脑皮忽又凉飕飕的,更添一怒,于是骂骂咧咧退开,随手满地捡东西就砸。
小毛也认出了他,正是偷他米粥,把他半脸打肿的那个畜牲,立马恨地上下槽牙咬住,气不得掰断庙门就去打他。
却见他嘴里头不干不净,又喊得满天响,又把手里的石头,雪球都往这里砸,砸得庙门都掉了些漆,立时已铁了心,要过去治死了他。
于是回头放开两条憋尿无食的恶犬的铁链,不禁狠笑了一声,指着那脏要饭的,喊说:“赛豹!赛虎!给我上去!咬死他!”
两条狼狗正恨得无处下嘴,无地溜达,又天生恨煞这等脏臭要饭的,于是尾巴狂甩,激得一地飞雪,朝那乞丐去扑。
那乞丐哪里会怕这种畜牲,自入了这行里头,就没在狗嘴里吃了亏的,见了它俩袭来,心里直说有肉吃了!
于是赶忙一路假装不敌,丢头乱跑,又蹲到坝子上,又冲到长草堆里,引得两条狗并那个熊孩子都信以为真的时候,忙捡了草地里一块硬石,暗在手心里。
小毛见他怕的那样儿,直跟在后面大笑大骂,不时又扔石头砸他,直笑得抱着肚子不愿意动弹了,却见俩狗追着它已不见了。
正漫田野去找他们的踪影的时候,却听见那边红矮房子后面又响了几声狗叫,他慌忙过去去看,转过屋角,打眼一看,却见一条青幽幽铺满红石子的路,积雪被扫,远近无人。
于是赶忙走过去再看,走了五六步又听见一只狗的哀嚎声,他心里慌了,忙下了坝子去找。
滑了一鞋的雪,到了底下,左右一看,那枯芦苇子后面一条被砸的半死的狗正张着嘴伸着舌头吐血,他猛地大喊一声:“赛豹!”
急忙冲过去,却突然被人从后头用石头猛击了一记,瞬间头皮发昏,眼前一片黑暗。
那乞丐见一下就砸晕了他,心里直说省事,又走过去冲着他脸狠狠跺了几脚,踩得舒服,蹲下来,骂不绝口,又狠狠扇了几耳光,因天太冷,越打手越疼,于是不打了,又站起来,猛踩了几记他的脑袋。
正踩得开心的时候,忽听那边有人在慌忙喊人,他知道是大人来找了,于是又踢了一脚,急忙走到芦苇子里,把那两条死狗抱住,满心喜悦得矮身小步往石桥洞底下走去。
李奶奶刚听门口这响动,以为是小毛的朋友来胡闹了,正在照顾慧音所以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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