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坚持几天应当就能出去了。”
话虽如此,但鹘仁达的尸首已经臭得生蛆,如何应对西域使团一事仍然悬而未决。
西域三王子暴毙应天府这消息无论如何是瞒不住的,先前探明的那几位乎莱尔的贴身亲卫简直闹翻了天,这厢在懿德太子和洪光皇帝面前破口大骂,那厢偷偷派人要往西域传递消息——金吾卫倒是处置迅速连人带信姑且扣下,但总归不是长久之计,杨不留如今身处大理寺,郎七那伙人会否通风报信难以控制,风声但凡飘到西北,形势必然一发不可控制。
然而偏就在大理寺和京兆府查明杨不留与鹘仁达之死确切无关之时,那几个忘恩负义的老太医又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谣言乱语,一副耿耿于怀的架势,念叨起了那日鹘仁达在猎场喃喃的那句塔兰咒语。
“东宫一直在压着你的来历身世,呈禀父皇那儿的无非是你知晓西域医术偏方无关紧要的事儿。”诸允爅眉头紧锁,实在不太想提,“……唔,父皇现在精力多半耗在秦守之那本账簿上,所以昭王在旁吹起甚么邪风,父皇也就随意那么一听。”
杨不留倒是不以为意,她当初狠下心来将所有事关阿尔番丽的物件儿过往毁得一干二净,倘非是洪光皇帝认准了想要她的命,任何的犹疑揣测都无实证可佐,“西域巫女的传言飘忽不知真假,昭王殿下说些甚么,皇上信一半都是多的。”
诸允爅愁得快发疯,杨不留却宽得下心。她其实不太敢确定东宫的辩驳能否奏效,甚至不敢认定懿德太子究竟是否是在真心实意的替她申诉,但这时候别无他法,昭王探明的真相并无实物足以佐证,但凡洪光皇帝认可了懿德太子提出的趁机压制的提议,这场牢狱之灾终归会不攻自破。
而在这日短短会面过后五日,寒风连夜掠过四方城,诸荣暻终于不堪拓达西域此起彼伏不得安生的骚扰,先是把毫无诚意的拓达使臣一脚踢出华庭殿去,转过头来又对东宫再三提议压制西域一事松了口,当夜连发两道圣旨,其一嘱意肃王重领帅印,限三日之内把拓达来使囫囵个儿的打包带走,查探北境前线形势动向,动兵与否,先加急回禀再做定夺。
而东宫那道圣旨却压了又压,久未公示。
直至过了四更天,洪光皇帝适才叮嘱尹银花诏来懿德太子,父子君臣二人长谈至天光乍破时分,诸荣暻不假人之手,亲自将旨意交递到懿德太子手里,望着太子离殿的背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似是连年事衰颓的气力都要随之抽去。
圣旨上书,西域三王子鹘仁达身亡一事北明深表痛心,东宫以接待不力之责一力承担,亲往西北商议盟约对策,飞雁署顾青顾白协同禁军统领袁扬一道随行,待东宫临行前日公示。
大理寺得令放人已是翌日,彻夜寒风不休,霜露都结了冰碴儿,雾气连着阴云,苍茫茫爬了漫天。
肃王近来宿在五军营,圣旨送抵之后整夜未归,王府上也是一大清早才收到了杨不留得以安然无恙的消息——老林差使着小白宁往五军营送了个信儿,林柯这厢着急忙慌地带着念儿跑到大理寺大牢外接人散晦气,孰料等了半晌不见人出来,念儿心急地掀开车帘问了一声,林柯也正等不见人一头雾水,应和了一句就打着哈欠跳下车,踩着遍地寒凉跑去大牢门口,先客套寒暄地见了一礼,然后问道,“狱卒大哥可否通报一声,肃王府杨姑娘可是该出来了?”
亏着肃王殿下浑身肃杀的来过两次,杨不留的名号在大理寺牢狱里简直响亮至极,小狱卒值了夜正困着,一个哈欠打到半路,抱着长刀揉了揉眼睛,“晨钟刚响,虞大人就亲自来放人,早走了。”
林柯微怔,随即拧眉追问道,“说了去哪儿吗?”
小狱卒有那么点儿鬼机灵,先怀疑地打量着林柯的衣着,乍一看瞧不出是肃王府的制式,咕哝了一声,没急着答话。
林柯倒不介怀这小狱卒的警惕,他摸了腰牌出来,郑重地递给他瞧了一眼,小狱卒这才一扬眉,接着方才那半个哈欠含混着抬手向西一指,“虞大人说了,得是肃王殿下或是肃王府的人来才告诉——杨姑娘去长街了,她说一提你们准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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