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上,对方实际上甚至不需要把我们赶紧杀绝,只要能逼得我们出不了秦军防线就行。因此,我们得趁他们没向赵括报信求援,就追上并解决掉他们。”
虽然莫林已经讲清楚了前因后果,以及对未来的推演,然而最终仍是没有几个人同意这项计划。
只有少数几个人愿意跟着莫林去追杀那些奇人,这些人分别是络腮胡、独眼龙和一名沉默寡言的光头,加上油耗子和莫林,一共只有五个人出发截杀奇人。剩下的人以瘦猴儿为首,决定原地修整过夜,第二天就撤回嬴豹防线报信。
络腮胡使一把长戈,原来是秦军百夫长,后来因为打完仗杀红了眼,错手杀了几个战俘犯了军纪,被强行退伍了。会点粗糙的入门级呼吸吐纳法、还会点横练功夫,算是个不入流的练炁士。刚才打的那么激烈,他愣是只蹭破了点油皮,在某种意义上,确实有点铜皮铁骨的意思。之所以会加入莫林的追杀计划,完全是因为被打的不服气,要报仇。莫林在心里,给络腮胡定位为整个队伍的mt。
独眼龙则是使弓箭的,差不多有百步穿杨的程度。原本这样的壮士应该参军入伍报效国家的,但因为他想加入最精锐的部队没能通过,所以跑出来当游侠混口饭吃。原因是受伤的那只眼本来就不太好,几近于失明,没能过精兵营征兵司马那一关。上午那一仗让这只眼睛彻底失明了,只剩下了一只眼。照独眼龙的说法,就算那只眼睛不好那也是他自己的眼睛啊,哪能任人毁伤而无动于衷?和络腮胡一样,为了报仇而来。
光头十分沉默寡言,一句话也不说,光从他手上穿花蝴蝶一般舞动的一对bǐ shǒu就能看出来,此人擅长偷袭和贴身肉搏。当然,在场每个人都不是那种太缺心眼的人,不会看着人家脸上刻着的刑徒刺青而故意问话。油耗子倒是悄悄和莫林交流过,这人走路脚步很轻,应该是个暗挂子。暗挂子就是学轻身功夫出身,又行窃发不义之财的。这倒能对的上他脸上的刺配标记。
因为之前一上午的乱战,把整个战场都破坏的差不多了,该触发的陷阱也都触发地差不多了,所以追击小队的行进速度快了不少。他们很快就回到了伏击战发生的地方,在山坳的另一头,油耗子和光头两个人趴在地上仔细观察那些奇人们留下的痕迹、独眼龙站在高处持弓搭箭警戒,莫林也在用符文来回扫描,试图寻找线索。唯独络腮胡,自知手脚动作重,所以啥也不碰,揣着手蹲在一边。
“找着了……”光头突然冒出一句,这是他整整一天说的仅有的三个字。
众人听到此话,赶紧凑到光头跟前。那一地脚印谁也看不清是咋回事,光头只是伸手指了指前方,然后第一个站起来带头往前走去。油耗子仔细看了看地上印的那排脚印,挠了挠头,道:“他们这是有序撤离的,并没有慌乱的意思。咱一会儿还是小心点,万一有埋伏啥的呢?”
油耗子话音刚落,莫林脸色就变了,赶忙飞身把光头摁住,然后撑了一大面护盾在众人跟前。果不其然,又是一根圆柱从地面上飞起,飞速旋转着向追击小队的所有人洒出一片死亡之雨。
听到箭头叮叮当当砸在护盾上的声音,所有人面色都非常不好。
撤下护盾后,络腮胡埋怨了油耗子一句:“你就少说几句吧,这嘴太臭!”
独眼龙摇摇头,道:“斥候嘛,该说还得说,毕竟保命要紧。”
油耗子挠着头,脸色有些尴尬说不出来话。而莫林则严肃道:“咱们还是抓紧追击敌军吧!既然能布下这样的陷阱,说明他们对我方会派人追击早有预料。恐怕即便没有到达赵括面前,也已经用特殊的法子向赵括报信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络腮胡子挠着下巴颏道:“有那么玄吗?”
莫林不再废话,而是拿出几块木牌递给其余几人——这是玛丽做出来给他玩的东西——道:“你们拿着这个牌子,只要对着它说话,所有拿着牌子的人都能听得见,这样我们分头行动也就方便了很多。”
几个人将信将疑地拿过木牌,说了几句话试了试以后,面色大变。
“对面的奇人异士很多,谁也不知道他们手上有什么样的手段。”莫林道:“很多事情不能说有,也不能说没有。按说这种连可证伪性都没有的东西没有可信度,然而孙子兵法曰,多算多胜,少算少胜,不算不胜。我们必须把事情往最坏的程度想,并做出相应的准备,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这帮游侠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大老粗,哪懂得什么孙子兵法和可证伪性啥的呀,反正从莫林拿出那几个小木牌以后,他们就把莫林也当成了手段神鬼莫测的奇人异士,愉快地放弃了思考,只认莫林说啥就是啥了。
收拾好装备后,众人再度出发。
正如莫林所料,赵国奇人们在撤退后第一件事就是传信赵括,要求支援。然而赵括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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