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短时间内维持魏国表面的强势没问题,若以一统天下计,啧啧啧……”
卫鞅摇头叹道。莫林余光看到,外面那位年轻人双目圆睁,几乎放出光芒来。
“以你来看,若要一统天下,该当如何?”
“得天下者,先自得者也;能胜强敌者,先自胜者也。”卫鞅又抿了一口酒道。
莫林点点头,这话说的应景,直指魏国庙堂上下不知天高地厚、急功近利的心态。
“此外,法度应当森严。圣人之为治也,刑人无国位,戮人无官任。法是私德的下限,一个连法律都不遵守的人,你如何能够信任此人人品?”
莫林跟着问道:“如何保障法度森严呢?即便是圣人,也不可能时刻盯着每个人的私德。”
“这有何难?要在中央,事在四方;圣人执要,四方来效。治国者管好那些办事的人就行了。”
……行吧,都是法家的人,商君抢了韩非子的台词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
“那这圣人又该如何自处?”莫林追问道。
卫鞅抚掌笑道:“岂不闻老子有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便是为圣之道,对万物都不抱以私情,一视同仁,就是最大的仁。孔子所言‘有教无类’,也是这么个道理。”
莫林摇摇头道:“法固然可以无情,但人不可以无情。国法严禁私斗谋杀,但若有人为报杀父之仇而犯下死罪,你该如何处理?此案当如何判决,既合情理,又和法理?”
卫鞅陷入沉思中。情理与法理的冲突自古以来就是法学生们必须面对的难题,即便是华夏历史上最著名的法家人物之一,卫鞅一时也很难给出合适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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