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不过是你炫耀的工具吗?”当时,艾斯米拉达的母亲用不可置信的语气如此问道。
“当然,要不然你以为你这样的女人还有什么用吗?”艾斯米拉达父亲毫不迟疑地答道:“你真以为我会把延续血脉的希望放在你身上吗?真的,我甚至都不敢肯定,艾斯米拉达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儿?”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怎么能怀疑我对你的忠诚?”交际花抓着头发,绝望地喊道:“我对你的情意,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想的?我怎么敢确认你这样的女人会不会对我忠诚?要知道,整个安斯巴赫所有男人都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我就是出去散个步,迎面碰见十个男人,九个男人都和你有过‘甜蜜的关系’。”
自卑的维尔特斯巴赫先生一反往日唯唯诺诺的形象,十分冷峻又无情的说道:
“原本我以为,和你结婚能让所有人都知道,安斯巴赫最美丽的一株鲜花已经为我所摘得,我维尔特斯巴赫家族并不什么窝囊不堪、毫无实力的家族。没想到我还是错了,他们只把我当成一个被坏女人欺骗的可怜虫而已。
原本我以为,你至少还能为我博得一个‘你的夫人真有魅力’的夸奖,没想到你居然连这点尊严都不愿意给我了。和你结婚,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发泄完内心的窝火以后,胆小的维尔特斯巴赫啐了一口口水在地上,头也不回地走了,任由自己的妻子悲哀的坐在地上。
终于,事到如今,这位天真的交际花女士终于明白,自己依然没能逃过“成为猎物”的命运,依然只是丈夫用来炫耀男性魅力的工具而已。陷入绝望的交际花,变得憔悴不堪,急速衰老了下来。
维尔特斯巴赫先生也更加厌恶这位再也无法为自己带来虚荣的妻子了。
时间逐渐流逝。
维尔特斯巴赫先生因为一些成功的投机,成为了整个安斯巴赫最值得注目的富商之一。无数以前不曾有过的吹嘘和更加优秀的女子夺过了这位胆小鬼的注意力,使得维尔特斯巴赫先生迷失于虚假的荣耀之中。
他认为自己已经摆脱了“胆小鬼”这个称呼的耻辱。
很快,艾斯米拉达和自己的母亲便被富商有意无意地遗忘了,成为了府邸中可有可无的透明人。
这位美丽的少女虽然继承了母亲出众的美貌,但由于目睹了父母之间扭曲的感情,以及母亲一生的悲剧,再加上对父亲的厌恶感,她的内心产生了在那个时代相当超前叛逆的理念:
女人不应该是男人的附属,应该有自己的人生才是;女人也不应该将自己的价值寄托在自己的美貌之类虚无的东西之上,而应该努力追求创造更多的价值,变得无法取代。
那位昔日的安斯巴赫第一美女在无人问津中悄然逝世。
她此生唯一的杰作,艾斯米拉达独自离开了自家府邸,一路流浪到了柏林,成为了一个普通的工厂工人,以自己艰辛的劳动为生。
虽然生活质量远远不如在家里高,虽然终日与自己曾经看不起的贫苦民众厮混,但艾斯米拉达认为自己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价值,活得比之前的十几年都要舒心、自由、快乐。
当然,这自由并不是没有代价的。有的时候,人越是想要避免给别人留下某种刻板印象,就越是会强化这种印象。
为了在贪婪的目光中保护自己,艾斯米拉达学会了一嘴市井贫民的下流俚语,也学会了无数令老鸨都会面红耳赤的黄段子。
许多人都据此认为,艾斯米拉达只是一个不堪的坏女人而已。
然而这表面的风流与不堪都只是艾斯米拉达的保护色,真正的艾斯米拉达事实上非常保守,非常爱惜自己。从小到大,艾斯米拉达从未和任何男人亲近过。甚至维尔特斯巴赫家府邸里的老管家和那位不称职父亲,都没有碰过艾斯米拉达哪怕一根头发。
虽然艾斯米拉达非常清楚自己的魅力有多么惊人,但从来都不会利用自己的身体为自己谋求任何利益。与之相反,艾斯米拉达努力非常努力回避自己的魅力,她甚至厌恶被人称之为美女。
母亲的一切,都是艾斯米拉达心中不可触碰的逆鳞,她甚至不愿意回忆起母亲这个人。
直到有一天,艾斯米拉达接触到了近现代工业社会人人平等的理念,接触到了女性平权运动相关的理论。
如同久旱逢甘霖,艾斯米拉达终于明白了自己的理想到底应该是什么。她要创造价值,她想证明女人的价值不只有姣好的面容和生育功能,女人不应该是男人的附庸而已。
从此,艾斯米拉达投身解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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