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嘲讽,雁夜没有回话,只是毫不留情地对已经开始战斗的兰斯洛特注入全部魔力。那因体内的刻印虫发狂而引起的剧痛,如同手脚被放上机床加工,如同无数细zhēn cì入骨髓,痛苦的几欲昏厥。
不过,这样的痛苦,与撕咬着雁夜内心的憎恨相比,根本无足轻重。
远坂时臣眯起的双眼中透出的敏锐神色,显示出临战前的从容,对雁夜进行着挑衅。
“我很好奇,既然你放弃了继承间桐家魔术的责任,为什么又回来争抢圣杯了?放弃承担责任,却又贪求家族赋予的资源。你不觉得你这种样子非常无耻可笑吗?”
雁夜带着嘲笑的口吻回答,从他口中发出的声音,就算他自己听起来也如同虫鸣一般:
“远坂时臣,我只问你一句话。为什么要把樱托付给脏砚?”
“这个问题的答案与你这等人无关。”
听到意外的问题,时臣皱起眉头,一脸嫌恶的表情道:
“况且,这是你现在应该关心的问题吗?你还有脸关心这个问题吗?”
“回答我,时臣!”
时臣叹着气,对激动地雁夜说道。
“不用问也该清楚。我只是希望爱女能够有幸福的未来而已。”
“什么?”
得到了难以理解的回答,雁夜的大脑中出现暂时性空白。雁夜呆住的时候,时臣语气平淡地说道。
“得到双胞胎的魔术师,都会出现烦恼秘术只能传给其中一个。这是无论如何总会有一个孩子沦为平庸的两难选择。”
平庸……
这个词在雁夜的空白的脑海里回响着,也刺痛了他这平庸之人的心。失去笑容的樱、以及与凛和葵一同嬉戏的样子、再加上时臣冷漠无情的话语,混进了他那小小的幸福回忆之中。
全家人的幸福,仅仅因为“平庸”这个可笑的理由,就被这个不可理喻的男人舍弃了吗?
“特别是我的妻子,作为母体十分优秀。无论是凛还是樱,都是带着同等的稀有天分而降生的。两个女儿必须有魔道名门的庇护。”
“为了其中一个的未来,而夺走另一个的潜能。作为父亲,谁都不会希望这样的悲剧发生。”
时臣滔滔不绝说出来的理由,雁夜完全无法理解。
不,是不愿理解。即便是只理解了这个魔术师理论的一小部分,他也觉得自己会当场呕吐起来。
“为了延续姐妹俩人的才能,惟有将其中一人作为养女送出。因此,间桐之翁的请求无疑是上天的恩赐。作为知道圣杯存在的一族,达到根源的可能性就越高。即便我无法完成,还有凛,凛无法完成的话,还有樱,总会有人继承远坂家的宿愿。”
为何他能不动声色地讲述这样一个绝望的事实?
满心仇恨的雁夜简直无法理解时臣的思想
“然而……这是我原本的愿景,原本的……”
忽然,时臣的情绪变得高昂了起来,甚至可以说是极端的愤怒:
“谁知道,你们间桐家的魔道居然是那等的令人不堪!那等的惨绝人寰!非但断绝了樱迈向根源的可能性,甚至将她原本可以作为一个正常的魔术师活下去的能力都全部剥夺了!”
什么……?
“你间桐家以没有继承人为借口,将我优秀的女儿骗走去做了那等惨绝人寰的恶事!非但毁掉了我女儿原本出类拔萃的可能性,你这家伙又以间桐家魔道继承人之姿站了出来争夺圣杯!以近乎浪费的姿态毁掉了樱,现在又渴求着我们御三家共同创造的、追求根源的仪式!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远坂时臣终于无法保持优雅,咆哮着吼出了上面的话。
已经被仇恨和偏执蒙蔽双眼,魔术文盲雁夜没有听懂——或者是不愿听懂远坂时臣话语中全部的含义,他选择性的听明白了一些关键词:
浪费、资质、根源、圣杯……等等等等。
时臣这是在抱怨间桐家的虫魔术夺去了樱探寻根源的资格吗?也就是说,他打算让樱以根源之路为目标?
同时以根源之路为目标的话,这意味着……
“你要让两姐妹自相残杀吗?”
面对雁夜的责问,时臣失声笑出来,表情冷淡地摇了摇头:
“你果然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不过罢了,你这个答案我可以回答你。”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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