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安格眼见无处躲藏,随手冲岩壁上打出了一道法术,直通洞府外面,然后毫不犹豫地窜了出去。
在外面站定,看到洞府里面珍妮强行止住了动势,九十度大转弯往外冲,于是伸出左手,右手再次高举长剑。
“Doppelschwert!”圣洁的光芒从手中绽放,锐化成一把白光组成的剑。
“Kontinuierliches schwert!”双手交替连斩,无数道白色剑气冲入刚打通的狭窄隧洞,激起漫天烟尘。
安格头一次感谢父亲对他进行了严格的剑术训练,否则他根本无法顺畅地连续斩出这么多道剑气。
持续轰炸了一分钟左右,安格气喘吁吁地停下了挥砍。对方一点动静都没有让他感到有些诡异,也许是用了某种有效的防御法术?之前在洞府中,对方随手打偏他的剑气,让安格也有些忐忑不安。
待烟雾渐渐散去,安格眼前只剩下了一堆碎石和巨大的空洞,地面上还有剑气肆虐留下的痕迹。既不见血迹,也看不到珍妮的人影。
糟了!
安格马上跳开原地,同时在身上叠了一堆防护法术。就像之前第一次攻击到来时一样,脚下刚点地,猛烈的bào zhà在他刚站着的位置发生,掀起了漫天烟尘。
巨大的危机感并没有解除,安格毫不犹豫地迈腿急速跑动了起来。他的预感是正确的,一次次猛烈地bào zhà紧随其后,让他疲于奔命,完全没有思考的空闲。
“这可不行啊……我连对方是如何发起攻击的都不知道,更不要提揪出对手了……”安格有些焦急。
带着bào zhà溜达了一圈,对方的攻击终于暂歇了。安格回头看看,整整一片街区毁于刚才的bào zhà。一个个巨大的深坑中心,歪七扭八地倒着无数布拉德城市民、猎魔人还有邪教徒什么的。
“自诩为人类的守护者,但你似乎完全没有顾及无辜市民的伤亡。”安格眼珠一转,提气高声喊道:“看来你也名不副实嘛!”
“送那些行尸走肉上路也是为了他们好。”珍妮的声音传入安格的耳朵,但方位飘忽不定,并没有像安格所预料的那样,暴露出自己的所在:“人类就应该有尊严的活着、有尊严的战斗、有尊严的死去而不受亵渎。与其让他们这样苟延残喘不死不活,不如直接由我给他们一个痛快,解除他们的悲哀。”
“另外,想要通过我的声音推断我的位置?你这一招对我不灵的,可以歇歇了。”珍妮直接点出了安格的心思:“我们一族经历过的战斗不计其数,我们的经验断不是你这样的小孩子可以比拟的。有这个闲工夫,你不如好好忏悔一下这辈子对人类犯下的罪行吧!”
“找到了!”珍妮话音刚落,安格突然朝着远处的一座教堂小钟楼看去。
“ausgel?scht……”手上的长剑光芒尽敛,左手的光剑也烟消云散。安格直接用军刀六斩的姿势,循环往复斩出一道又一道透明的剑气波动,将小钟楼炸的粉碎。
“哦呀,看来是我托大了。”随着这样一句话语,珍妮手持一张两米长的巨大钢铁胎长弓,和如同长矛般的巨大铁质箭矢,缓缓落在安格身侧十来米的地方。
安格之所以确定了安妮的位置,就是因为他看到了那些深坑中的巨大箭矢。经过精密的心算以后,在脑海中将箭矢的尾部延长成一条抛物线,最终确定了所有抛物线都有一个交点,就在刚才他炸碎的那座小钟楼顶部。
珍妮说自己托大了,正是因为她明白了自己的位置是怎么暴露出来的,也承认了自己一直没有更换位置是比较傲慢的举动。
然而安格并没有接话,他完全不敢对珍妮皮。
这个女人太强了,强到像作弊一样。
“该死,西格莉德对她完全不起作用啊……”安格表面上云淡风轻,但是内心里焦急如狗。
“西格莉德”是他腰间那柄佩剑的名字,是他母亲送给他的礼物。这柄西格莉德之剑,通体由白银和钢铁铸成。高声咏唱剑的名字,将会激活剑身附着的法术,斩破一切与安格敌对之人的身躯、一切会危害到安格的法术、诅咒,却不会伤到任何与安格关系良好的人。
一直以来,这柄剑都是安格最忠实的伙伴、最大的倚仗、也是他如今对人间最后的留恋。因为西格莉德也是他母亲的名字。一直佩戴着这柄剑,就好像母亲一直陪伴在身边一样。看着这柄剑,母亲将剑赠送给安格那一刻的记忆,也永远像一秒前才发生过一样清晰:
“这是我从乌尔姆主教那里讨来的。”西格莉德温柔地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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