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去,可若这当口就回了凤仪宫,荔枝在李珂那儿守着,青提被自己安排在正殿,又有谁堪以大用照看婴孩呢。其他人她谁都不信,倒不如放到小皇子自己的母妃身边去,其母妃罗婧再平庸、再生产后无力,也定会顾好自己的骨肉。
再者说了,过不了多久后宫就会变得乌烟瘴气,这刚降临人世的孩子还是能远离一点就远离一点吧。
罗婧固然再对自己过河拆桥,也罪不至其子,孩子是无辜的。再说了,洛墨相信钟离卿,定能够对于罗婧晕倒前说自己的那句话而做出处理。
待洛墨回了正殿,居住在宫外的人已走得差不多了,爹娘也早就没了影,而本该在首位的钟离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了座,兴许又是去处理事情了。
无法忽视的是那一抹白衣。
人儿失神地跪坐在地上,双目空洞着、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只有那挂着淡黄色剑穗的剑柄孤零零地躺在她的身前。
没人留意她跪了多久,御前失仪这种事谁沾上谁倒霉,而杜羽绫一向又是个娇蛮的主儿,万一被其抓住了非说是自己设计的那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其实还是个人缘问题,倘若跪在上面的是清妃裴若,少不得也会有一两个好心的宫人提醒其赶紧下去。当然,如裴若那般的人,定是不会犯这种错误的。
洛墨没心思靠近杜羽绫,且其平日里与自己也不算对付,仅在路过台子时依稀能听到她的喃喃低语:
“你送我的剑,好好的,怎么就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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