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在商艺早就写好的离婚协议上签了字,再与何锐越好两天之后去办理离婚证的时间。周新宇想的是,今天暂且放何锐回去,第二天何锐可以在派出所办一个临时身份证,第三天办完离婚再来想办法对付他不久之后的升迁,好像看起来整件事也不是多困难。
“我是前天半夜回来的,答应了孩子我总得陪他吃个饭,买点东西嘛。”何锐扛着满身的伤痕憋出满脸的笑容陪了孩子一下午,一直到把孩子送回学校才打车回的涂家乡。
对何锐的行为,沈攀真的是想不出该说什么了… …县局被周新宇打点了,你找市局啊,你好歹是个办公室主任,你怕什么呢?对于某些人,你越是忍让,对方的行为越是恶劣,枉你还在『政府』单位呆了这么多年,市里总该认识一两个人不是!
第二天何锐当然是不会去办临时身份证的,这本就是他拖延的一个巧妙的手段。在何锐以为,自己回到乡里,按照周新宇一贯的做法也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乡里可是自己的主场,与县城是两回事。
但是,今天周新宇大摇大摆的来了,带了几个打手,他搂着何锐的老婆正大光明的走进了涂家乡『政府』的院子。
整个乡『政府』哗然了… …
说起来何锐的事情早就传遍了整个乡『政府』,就连涂家乡街面上知道的人也不在少数。可知道归知道,亲眼见到那又是另一种境况,特别是商艺不以为耻的依偎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特别是那个男人的手还在商艺的丰『臀』上『摸』来『揉』去… …这是乡『政府』,不是沿海开放城市,给乡『政府』的工作人员的冲击力真的是太大了一点!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走廊里挤满了、楼梯上挤满了、下面的院子里的议论声简直可以突破天际,办公室只是一扇一脚可以踹出个窟窿的压制层板木门,何锐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听着外面隐约的对话声看着对面的狗男女恨得牙痒。
“我要是说那把刀是周新宇带来的,沈警官,你相信吗?”何锐颓废的神情,期待的眼神,还有那忽然爆出的惊人消息让沈攀一时之间竟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微微的平静了一下心绪,沈攀没直接回答,只是说道:“你先把所有的情况都告诉我,至于结果究竟怎么样我没法保证,我能说的就是我一定会尽力而为,明白了吧。”
按照何锐接下来的说话,周新宇猖狂的『逼』着他立即去办好一个临时身份证跟着回县城,民政局那边的办事人员都在等着,否则的话今天周新宇会让人把他拧上车,一点面子都不会给他留下。
双方自然是爆发争吵,不过不管是周新宇还是何锐,大家都忌讳着这里是涂家乡『政府』的办公楼,所以双方还算略有克制。
相比起在县城被挟持的状态,何锐此刻的态度就要强硬得多。也许是心底那无法抹去的羞耻感的存在,自始至终,商艺都一言不发,她越收敛起在院子里的肆无忌惮的张狂,甚至,商艺都退缩到靠墙的那排竹椅上坐着,默默地看着曾经的丈夫和现在的 情 人 喋喋不休的争执着。
“何锐,别『逼』我,再这样下去老子弄死你和你那个狗崽子,让你们爷儿俩到地狱去团聚, 你是信也不信?”原本以为的轻而易举的事情一拖就是几个月,周新宇也深感心力疲惫。
这里有一个让所有人都不理解的地方,周新宇为什么会宁愿闹个天翻地覆也不愿意舍弃商艺。当然,现在周新宇已经在冥府之中,估计再也没人能够找出答案,或许是商艺自己都不知道,就连沈攀也只能在心底感叹两个字:孽缘!
“周新宇,你不要欺人太甚,兔子『逼』急了都会咬人的。大不了我和你同归于尽,你那么多钱,舍得吗?不要以为只有你敢杀人,老子要不是有个孩子,早就把你砍成稀巴烂了,你知不知道啊!”也顾不上脸面了,事到如今,何锐知道自己是再也不可能继续在涂家乡呆下去,甚至是整个利源县大抵都不会有他容身之处,除非他能够忍受单位上那各种的异样眼光和背后无休止的议论嘲讽,所以他也是豁了出去,一拍桌子,人一下站起来,和周新宇对吼着。
“哐当”,周新宇从身边的手包里『摸』出一把十多厘米的水果刀扔到桌子上,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把这把刀带在包里,周新宇凶恶的瞪圆了双眼,鄙夷的指着何锐,指间眼看就要戳到何锐的鼻梁:“来啊,何锐,有种你今天给老子一刀,老子转身就走,再也不来找你,怎么样,敢不敢啊,你个白痴,狗都不如的东西,来啊… …”
话赶话,总是要赶上绝路的,这就是一个最现成不过的例子。
周新宇的话愈发的难听,何锐也是热血直冲脑门,他不管不顾的从办公桌后面跳出来,顺手抓起水果刀,一只手揪住周新宇的衣领,另一只手一用力,“嗤”的一声,锋利的水果刀穿破那薄薄的衣裳直接『插』入了周新宇的小腹。
周新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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