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抓到刺客,还敢让人吵醒本宫?那你们到底有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啊?”李承乾脸色一沉。
“回禀太子殿下,我们已经确认了刺客的来历!”冯孝约低着头,沉声回答。
听到这话,李承乾脸色才稍微缓和一点。
如果刺客身份已经确认,哪怕暂时还没落网,那也是迟早的事。
关键是,知道刺客身份,就可以推断幕后主谋是谁了!
“先让本宫猜猜,那些刺客是不是越王的部下?”
李承乾双眼微眯,露出一丝不属于这个年龄段的成熟冷笑。
越王正是李承乾的同胞弟弟李泰。
现在的李泰,可谓是深受李世民宠爱。
年初,年仅九岁的李泰改封越王,并受封为扬州大都督与越州都督,督常、海、润、楚、舒、庐、濠、寿、歙、苏、杭、宣、东睦、南和等十六州军事,兼扬州刺史,又督越、婺、泉、建、台、括六州。
受宠的李泰不仅不之官(留在权力中心长安,不到封地上任),封地更是多达22州,而同时受封的皇子李恪,封地只有8州!
因为李世民在玄武门事变里开了坏头,破坏了“立嫡不立贤、立长不立幼”的传统规矩,杀兄弑弟,逼迫李渊退位登上大宝,直接导致了李承乾,对于李泰十分警惕敌视……
尤其是李泰如此受宠的情况下。
虽然李承乾常被李二各种嫌弃,但他身为太子,身边有无数幕僚,心智远比同龄人更为成熟。
所以,在冯孝约禀报说已经查明刺客身份时,李承乾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李泰。
正因为怀疑幕后主使者是李泰,李承乾才一直低调追查此案,没有声张。
冯孝约微微一愣,随即摇头,“应该不是,据谍子回报,意图行刺殿下的,应该是前朝余孽!”
“前朝余孽?”李承乾有些诧异,这倒是他没想过的可能。
隋朝灭亡时,自己都还没出生,跟那些所谓的“前朝余孽”没有什么仇怨啊!
李承乾有点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被盯上,难不成长安有人勾结这些前朝余孽,暗中图谋不轨?
“是的。”冯孝约点头应道,“属下们先从现场遗落的弩箭入手调查,寻访了关内道所有驻军的军械库档案,并没有发现军械遗失缺漏的记录……
随即又比对了样式,确定那并非大唐军械,而是前隋制式的弩箭……
属下们又派人到现场进行探访,确定对方的布置,正是前隋伏兵惯用的散花弩阵!
而且最关键一点,纥干承基从尸体伤口的出剑方位辨认出那个蒙面女刺客所用的剑法,正是前隋内外侯官司命刺客专属的惊鸿剑法!
最关键的是,我们埋伏在前朝余孽组织中的暗桩,递出消息,殿下遇刺那天,有位司命刺客恰好抵达了长安!
从以上种种迹象来看,行凶之徒,必然是前朝余孽!”
还真是前朝余孽啊!
李承乾听完冯孝约的分析,脸色有点懵。
“他们为何要刺杀本宫?”李承乾忍不住问道。
冯孝约目光古怪地看着李承乾,沉吟几秒,才心虚答道,“也许是……因为殿下运气不好,恰好在城外遇上他们!”
荒谬!
这是什么道理!
李承乾刚想驳斥冯孝约,却忽然想起他遇刺那天,杨谦提过的“血光之灾”警告,脸色瞬间垮掉了……
“那个杨谦,真是个乌鸦嘴!”李承乾气呼呼地暗骂一句。
冯孝约小声提醒,“殿下慎言,杨谦道长已经是大唐国师了!”
大唐国师,虽然这身份看起来没啥实际威慑力,但冯孝约很清楚,杨谦是可以随时面圣的。
如果把他得罪了,杨谦随便在李世民面前说几句坏话,就不是太子能够承受得起的。
尤其杨谦已经展现不俗的玄学预测能力,话语可信度特别高。
“国师又怎么样?”
李承乾没好气地吼道,“又不能为本宫所用,本宫何须对他和颜悦色?”
说到这里,李承乾又想起他想买杨谦蝗虫小吃店不成,还被李世民禁足三个月的丑事,心里更气。
冯孝约沉默不语,太子殿下还是太年轻了,城府不够深啊!
“你们半夜把本宫叫醒,就想说这些?”
李承乾心里憋着气,语气越发不客气了。
“回禀殿下,属下们埋伏在前朝余孽组织中的暗桩递出一条消息,也许有用……”冯孝约谨慎答道。
“什么消息?”
“孤雁入京!”
“那是什么东西?”
“孤雁是代号,前朝余孽组织里有位代号为孤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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