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走前几步，拿出一封红色封皮的礼单，微微弯腰，递了过去。
袁天罡没有接，毕竟给李承乾示警的是杨谦。
杨谦有点好奇李世民会送什么谢礼，便接了礼单，瞄了一眼内容。
隐约可见一长串文字，什么御赐天师道袍，百年雷击桃木，大量上好的朱砂墨，大批极品姜黄纸，黄金百两，西郊永业田百亩，还有大批粮食、绢布，手笔不算太小。
杨谦不算纯正的道士，前面那些道士用的法器，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感觉，倒是【黄金百两】【西郊永业田百亩】让杨谦有点暗爽。
这两样东西，大概是礼单上最值钱的硬菜了。
黄金一两大概能兑8贯钱，这就是800贯。
永业田，就是永不收回的私有田地，这不是能用金钱来衡量的传世物业。
虽然依旧要交赋税，但只要找几家庄户耕种田地，每年都会有剩余粮食收入，这是稳赚不赔的。
单以价格来论，长安附近的良田大约50贯一亩。
哪怕李二赐下来的永业田耕种条件差一点，那都得40贯一亩，一百亩就是4000贯钱。
礼单上的全部东西，加起来价值超过5000贯，相比于杨谦做的小贡献，已经是大手笔赏赐了。
当然，李世民愿意拿出这么多东西，也存了请求袁天罡师徒指点迷津的心思。
毕竟平民百姓算卦都要给卦金，没理由他李世民就不给吧？
不但要给，还得给多一点，这才正常。
李世民见到杨谦收下礼单后，神情马上变得舒缓不少，这才好奇问道，“方才朕无意看到小道长给丽质看面相时，忽然发出惊疑之声，不知是看出了什么端倪，不知可否明言？”
杨谦随手把礼单放在案桌上，淡然说道，“确实是看出了一点不妥当的地方，但我不方便直说。”
李世民有点傻眼，这是什么意思啊，吊胃口吗？
程咬金又受不了了，“陛下一向宽宏大量，虚怀若谷，有容人之量，你有何不敢说的？！”
老程这一顿彩虹屁，让李世民稍微舒服不少。
对啊，朕一向都很有容人之量，你这小道士怕什么呢？李世民心里有些不满。
“这位是？”杨谦假装不认识样貌醒目的程咬金。
“某乃右武卫大将军，程咬金。”老程大咧咧地说道。
杨谦点点头，对李世民说道，“陛下要是想知道我与师父看出了什么，请先把程大将军请出殿外。有些话，不宜让太多人知道，尤其是一些闲杂人等……”
“噗嗤……”长乐公主直接笑出声了，她听出来杨谦在暗骂程大将军是闲杂人等。
程咬金一张红脸瞬间黑了，“某是贴身护卫，需要寸步不离保护陛下，可不是闲杂人等。”
杨谦没理会程咬金，目光转向李世民，“陛下觉得清虚观很不安全吗？若是如此，还不如尽早回宫……”
袁天罡轻抚长须，默默点头，心想，徒儿真不愧是大隋小皇子，这话说得硬气啊！
李淳风则有点慌，今天师父和小师弟貌似都有点不对劲啊，怎么轮着给陛下上眼药……他们要是得罪了陛下，自己怕是会受一点牵连吧？
李世民自然不愿意提前回宫，他跑这一趟，啥都没听到呢，哪里甘心现在就走。
“知节，朕就在这大殿之中与两位道长叙话，要不你先到殿外等候？”
李世民以商量的口味对程咬金说道，语气尽可能地平缓。
程咬金脸色一僵，虽然很是郁闷，但却不敢忤逆李世民的命令，只好咬牙应道，“谨遵圣命！”
然后，程大将军只能气呼呼地走到殿外，与其他护卫一起等待李世民。
当然，为了防止走神导致意外发生，程咬金一直偷瞄着大殿里的情况，并随时做好冲上去保护的准备。
可惜离得太远，程咬金已经完全听不到大殿里众人的说话声。
……
大殿之中，眼看程咬金已经离开，杨谦才终于对李世民说道：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陛下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两句诗，我从未听过！
李世民楞了一下，随即开始慢慢细品诗文中的内涵。
美人，名将？不见白头？
岂不是在说他们同样寿命不长？
想到这里，李世民豁然变脸……
杨谦在说李丽质的寿命不长，是早夭之相！
荒谬！
这不可能！
小道士一点是在胡说！
这乌鸦嘴！
李世民接受不了这个扎心说法。
旁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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