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翻阅连环剥皮案的资料。
通过调查，特案组已经确定死者身份，正是高三七班的学生小明。
我看了一下小明的档案，小明从小父母双亡。由奶奶抚养长大，所以性格上存在缺陷。整天跟校外的闲散人员厮混，在学校里仗势欺人。
有好几次校方都决定开除小明了，小明的奶奶就跪在校长办公室苦苦哀求，面对七十多岁的老人，校长实在没办法，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小明继续上学。
墨昊问，“他们经济来源是什么？小明奶奶那么大年纪了，不可能出去干活挣钱吧？”
王队说。“小明父母都是公职人员，十年前出了一场车祸两人一起死了，就剩下小明和奶奶相依为命，政府给他们申请了抚恤金，小明的上学费用全免，所以他们能维持基本生活。”
按照传统的破案思路，凶手杀害小明，肯定有个杀人动机。
这就需要调查小明的背景了，看看谁的嫌疑最大，小明死后谁是受益者。
王队道，“我们已经调查过了，从初中开始，小明就跟一个叫豹哥的人混，用我们这边的话讲，小明就是豹哥的小弟。”
豹哥这个人在青花街混的很好，手底下有二十来个小弟。附近的舞厅，游戏厅和小吃店都是他的地盘。
大概6天前吧，豹哥在舞厅与飞哥发生口角，飞哥是金牛街的老大，手底下也有几十号兄弟。
青花街和金牛街本来就有利益冲突，两个老大早就互相看不顺眼了，当天晚上，双方约在辽河附近的废弃船舶修理厂。
双方发生了激烈火并，根据调查，小明也参加了那场械斗，并且将飞哥砍伤。
飞哥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却一直找不到机会。
小明突然惨死，飞哥嫌疑很大。
墨昊问，“有证据吗？”
王队摇摇头，“就是因为没有证据。我们还没有逮捕飞哥，以免打草惊蛇，已经派人暗中盯梢了。”
墨昊道，“豹哥飞哥，虽然是江湖末流，也遵守江湖规矩，除非有卧底线人，不然警方很难从他们嘴里套出真话。”
墨昊对我说，“午门是江湖执法门派，对这些江湖末流有极大的威慑，你可以派营口这边的分坛去调查这件事情。”
墨昊话音刚落，技术科外面传来脚步声。
一个留着大背头，穿着宽松大褂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两个特案组的干警。
那个中年人见了我。抱拳行礼，“营口堂主郑广义拜见掌门。”
我郁闷不已，我们这次来营口十分低调，只通知了特案组，郑广义怎么知道我的行踪的？
郑广义道，“我知道您这次来营口有绝密任务，不方便暴露行踪，所以我一个人来的。”
我郁闷不已，我们这次来营口十分低调，只通知了特案组，郑广义怎么知道我的行踪？
墨昊小声道，“江湖八门的人脉堪比情报部的天眼，你可是午门的掌门，身份金贵着呢，走到哪儿都有人保护，郑广义身为堂主，自然有办法知道你的行踪。”
俗话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不论是盛世还是乱世，江湖的能量都不容小觑，就说我前几天回午门总坛处理事务，看了上个季度的账目，三个月的流水就有八位数！
江湖八门都有自己的产业，午门主要是古玩这一块，基本上全国有名的古玩市场都有午门掌眼。
大家都知道，古玩这一块，三教九流，天南海北什么样的人都有，午门的外门弟子遍布全国各地，人脉网络十分强大，我的行踪他们了如指掌。
就比如我上次去蛇口，那边的堂主李飞也是不请自来。
虽然我很不适应这种“尊崇”，但有句话叫“入乡随俗”，我进入江湖，就要适应江湖的规矩，除非我不当这个掌门。
不过这次郑广义来得正是时候，我问他，“营口金牛街有个飞哥你知道吧？”
郑广义点点头，一脸不屑道，“是个不入流的小混子。”
我说，“派人调查一下，看看他跟剥皮案有没有关系？”
郑广义领命而去，我们几个继续研究案情。
我发现这起案子有两个疑点。
第一个疑点，凶手的作案手法诡异。
小明死亡时间清晨7点左右。
楼管大妈发现小明尸体的时间是7点半左右。台斤系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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