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松,刚想提议,闷油瓶忽然喊道:“上岸!”
我们三个人立即往岸上狂跑,刘丧没有这种默契,他愣了一下。忽然,连我都听到从地下传来一连串打嗝一样的巨响。接着,远处的滩涂冒出了十几个巨大的气泡,那个地方的泥巴犹如融化一样开始地陷。我大叫了一声“刘丧”,他才反应过来。四个人夺路狂奔,照明弹落下就看到滩涂上各处冒气泡,就像巨型一锅的海蟑螂汤。
我们摔倒了十几次,身上爬满了海蟑螂,但是滩涂太难走了,用尽所有力气才跑出去十几米。闷油瓶忽然停了下来,脸色不对,我抬头也发现了问题。
二叔他们的车灯不见了,我们冲的方向一片漆黑。
“麻痹是不是跑反了?”我大骂。回头,仍旧是一片漆黑。
闷油瓶指了指前方,胖子单手换弹又是一发,照明弹射向远处,我们目力所及竟然全部都是滩涂,没有之前来的海岸,更不要说二叔的车了。
胖子在这颗照明弹没有落下来之前,反方向又打了一发,两边同时照亮,我们就发现不对,两边都没有任何的海岸,我们身处一个巨大滩涂的中心,远比之前我们在岸上看到的滩涂要大。
“这是哪儿?”胖子问,“岸呢?”
“麻烦了,麻烦了。”我吸了一口冷气,心说中邪了。我不停地看向两边,两边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望无际的滩涂。胖子还要打信号弹,我阻止他说:“省点用,咱们炸出祸来了。”
胖子一把揪住刘丧:“你他妈的到底听到了什么?这怎么回事?”
刘丧发着抖,看着闷油瓶说道:“我听到下面有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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