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太守告诫过郑知州他们,卫府姓卫,怎么也跟护国将军有些关系,不要招惹卫府。
他们也清楚,都跟他们的顶头上司黎太守搭上关系了,也不敢随便造次。
他们不能主动出击,只能盯紧了卫小大夫,等待这只小肥羊自动送上门,只要让他们抓住卫小大夫一点错处,那个卫六月就会赶到他们衙门散财,到时还不是任他们鱼肉!
皇天不负有心人,机会终于来了。李主薄和李镜非立马回到衙门就与郑知州密议。
剖腹取子?亏得这卫小大夫小小年纪竟被卫六月宠溺得心如狼虎,这背后不知他为他刷了多少次屁-股。
剖开了腹还有能活的吗?若是下手不知轻重,连腹中胎儿也会一连丧命。
他们已经笃定了这产妇与胎儿是没有活路了,连夜写好状词。
深恶痛疾地指责卫小大夫是个佛口蛇心、居心险恶、灭绝人性、丧尽天良的大奸大恶之人。状告他以行医为幌,罔顾周婆子的媳妇付苹儿性命,剖腹取子、残忍杀害了付苹儿与她腹中胎儿。请求官差要将这丧心病狂的卫小大夫绳之于法,以免他再行医撞骗为害人间。
写好了状词,他们就商量让李镜非差下人第二天一早到周婆子家,假意自家妇人有孕,要找周婆子这个稳婆预约去接生。
倘若周婆子在家,还要打探周婆子的媳妇和孙儿的情况。若是都不在家,那就说明这一家子是出事了,这状纸就正好用上,可以办事了。
今天一早,李主薄和李镜非早早就到了衙门与郑知州一起等候消息。等那人回报说周婆子一家都不在,他们都宽慰下来,白花花的银子在向他们招手了,可以着手办事了。
李镜非把准备好的状纸递上,李主薄便把它录入政卷薄,并开出逮捕令,郑知州在捕令上盖上大印,分工合作,一气呵成。
李主薄把墨印吹干,叫来何捕头,吩咐他到惠恩堂拿人,动静闹得越大越好,但不要伤人。何捕头领命,带了三个捕快火速前去。
他们就坐在衙门里喝茶,静待好消息。
等了很久,都快要到午善时候了,这三人都等得不耐烦了,何捕头才回报说人拿回来了,李主薄挥挥手,说:“先押到牢里看着。不准探视。”
何捕头领命,欲再禀告周婆子一家安然无恙一事。
郑知州却站起来拂拂官服,对他们说说:“时辰不早了,先用午膳吧。午膳后再来等着。”
何捕头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吞回,退下去。
李主薄和李镜非也各自回家用膳。
纪初六被押到监牢,牢门一开,一阵霉臭味钻进鼻孔,令人作呕。
监牢里很阴暗,外堂有个大火炉,上面炽着炭火,旁边有一张长长的案桌和一张木椅,案桌上和墙上铺满了布满血腥的审讯刑具,炭火摇曳的光影映得那些刑具显得异常狰狞恐怖。
纪初六被狱卒推搡着往关狎犯人的牢房走去。有人犯听闻动静,扑到槛笼前喊着冤枉,伸手乱抓。狱卒拿着狱棍敲打着前进。他被单独关到最尽头的牢房。
牢房里阴暗潮湿,周围牢房还不时传来些痛苦shēn yín。
纪初六缩到墙角坐着,有些呆滞。
乖宝宝纪初六从上辈子到这辈子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也会受这牢狱之苦。一想起外堂摆放的各种刑具,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当卫六月说不让他再做手术,他还以为自己救了人是在做好事,觉得卫六月在无理取闹。没想到他竟是有先见之明,知道会因此惹上官司,可为什么他刚开始的时候不阻止他,等他做完了才说不准呢?也许,因他也是有一颗侧忍之心,看不得妇人难产而死吧。
这回,怕是惹上dà má烦了吧?
纪初六暗暗恼恨自己不但是个败家子,还是个惹祸精,总给卫六月惹麻烦。心中追悔莫及,他保证,这次要是能安全出去,他以后一定乖乖听卫六月的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纪初六抱膝坐在霉臭的稻草上,可怜兮兮地望着墙头高高的小窗口,盼着卫六月快快来救他。
用过午膳,郑知州美滋滋地从衙门内院回到前院。或是等在李主薄和李镜非,也或是在等即将送钱银来的卫六月。
可他万万没想到等来的是气急败坏的黎太守。
黎太守气冲冲跑来,指着他劈头骂道:“你,你看你做了什么好事?你没事你招惹卫府作甚?你可知卫将军有多着紧他?你,你惹祸上身了你知道不,你还连累我了!”
黎太守大手一挥,命令他:“快,快把人放了,随我登门道歉!”
郑知州被黎太守这突如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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