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南星吵够闹够了,大飞觉得自己出去打一架都累,再也不想说一句话,一屁股坐在乱草里,闭眼睛开始养神。
女人真不是敢招惹的,他以后必须远离这种东西,能不靠近不靠近,必须要靠近时,要像老和尚那样眼观鼻,鼻观心,不问不听不看,随她们闹去好了。
有了巨大领悟的大飞,心里反而静了下来,安静蹲在墙角,修行起来。
南星闹了一通,也累了,两腿一伸,倒在干草铺的床,直接闭眼睡觉。
牢房里很快静了下来。
他们静下来后,很容易听到外面的声音了。
大飞不知怎么一侧头,把耳朵贴到墙壁,于是他听到了远处的呼喊声。
再细细感觉一下,还能隐约发觉地面好像也有震动。
这是不同寻常的,要么是倭人已经打过江面,占领江南,要么是大盛朝已经胜了,这是庆祝欢呼的声音。
他屏住呼吸,正要再细听,却看到平时给他们送饭的那位提前来了。
这人平时都板着脸,从不跟他们说话,把牢饭从特制的窗口里递进来走,也不管他们吃或者不吃。
今天难得脸竟然带着一丝笑,把饭送进来时还说:“加餐。”
大飞连忙抓住时机问他:“大哥,今天怎么送早了,是有什么喜事吗?”
那人的笑扩大了一圈:“倭人败了,退出江南,陛下的赏都到了江南了。”
大飞心里豁然亮了一下,说话都急促了:“真的吗?全部退出去了?可真是一件大喜事,咱们打了胜仗。”
士兵平时古板,很多原因是跟正常人没有共同语言,他们懒得多说话。
但是今日不同,举国同庆,所以这个黑脸兵,难得站在那儿跟大飞聊了起来。
说到了吕澜来的事,也说到了大战的细节,当然最多的是夸安王如何英勇善战。
大飞顺着他的话不住点头,伪心地跟着把萧焕一顿好夸。
话说到这个份,那黑脸兵忍不住问他:“兄弟是为何被抓进来呀?面还特意嘱咐不可慢待你们,要等胜仗了带回京去。”
大飞苦笑一声,又往床的南星看一眼,悄悄把头往前探一点说:“不瞒兄弟说,我本来是殿下身边的亲兵,这不是跟着殿下从京城来江南的日子久了吗?家里订的小媳妇儿耐不住了,跑来找我,刚好被殿下发现,所以……”
黑脸兵身有体会地一笑:“懂了懂了,兄弟进来的时候,咱们的形势正严峻呢,估摸着殿下也是着急,才把你抓进来。
现在好了,打了胜仗,没准很快把你放出去了呢。”
大飞点头:“你说的对,我跟在殿下身边多年,跟着他走南闯北,数这次跟倭人最糟心,前期耗的时间太长,把人磨的没脾气了。”
说起这些,黑脸兵可有发言权了,站在牢外面口水飞溅地讲了起来。
大飞有意顺着他,很快被他引为知己。
那黑脸兵一来是大战已胜,由战争带来的压力散了,再则也想着大飞他们是安王身边的人,今日自己关着他,没准改日他把自己也关进去了。
再说了,此人说话做事,确实跟亲兄弟一样,慢慢的警惕性全放了下来,搓着手说:“兄弟,你也是可怜,在这儿受苦了。”
大飞赶紧说:“自己犯了错,不能怪殿下,是现在举国欢庆,我也想听一声江南百姓的欢呼,还有夸咱们殿下的声音。”
黑脸兵的脸更黑了:“也是,看一眼也是好的,可惜我这里没有钥匙,不然开门让你出去先瞅一眼。”
大飞:“……”
他这半天嘴皮子算是白磨了。
本来还想着,说的高兴,黑脸兵会把门打开,他只要一开门,大飞有办法从这里出去。
可是再没有萧焕更狡猾的了,他把他们关在这里,只让黑脸兵送饭,牢房的钥匙却拿在别人的手里。
这还聊个毛线,跟黑脸兵混的再熟,这家伙也不能把他们放走。
大飞瞬间失去说话的兴趣,找了个借口把黑脸兵打发了,自己颓然坐回角落,看着牢顶发愣。
他的眼神不知怎的一滑,瞟到了床的南星,这丫头不知何时已醒,正瞪大眼睛看着他。
大飞立刻咽了下口水:“那什么,你醒了,今儿饭提前送了,还加了鸡腿,起来吃吧。”
南星依言爬起来,端起饭吃,扒拉了一半,突然僵在那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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