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琬一下子跳到了小香的身后:“怎么回事?楚亦蓉呢?”
小香的声音都是哆嗦的:“奴……奴婢……不不不知道……啊……”
在外面的楚亦蓉已经把门锁好,整理了下微乱的头发,拎着药箱出了东宫。
她回到原来与小红分别的地方,见她已经在那儿等了,把药箱递过去:“走吧!”
小红紧张地看她一眼,轻声问:“小姐没事吧?”
楚亦蓉摇头:“没事。”
她还是没忍住:“太子妃未必太恶毒了,数次惨害小姐,真想杀了她。”
楚亦蓉转身,凌厉地刺她一眼,低声道:“这是在宫里,不可乱说话。”
小红被她的眼神震慑,没敢再说,多少有些委屈地跟在她身后。
楚亦蓉等情绪缓了一下才跟她解释:“她一直恨我,从小在楚家欺负我。
长大后虽然掩饰了,但那种恨已经种下去这么多年,再加她家里事,怎么会消失呢?
但她动不了我,她的精明算计,如果不用在我身,可能会在东宫混的很好。
可一旦被我分了,她这好不容易爬去的位置保不全了。
所以你不用为此事生气,她无论做什么都会自食其果的。”
小红点点头:“小姐既然什么都知,当初为何还要帮着她成为太子妃?”
楚亦蓉想了想才说:“她如果不做太子妃,怎么会知道飞云端,又落入污泥的感觉呢?
她为了这个位置拼命挣扎,可结局早已经注定,且与她的期望背道而驰。
她如果什么也不做,还能享几年的清福,越是努力,越倒的更快,像现在一样。
刘皇后应该已经到了东宫吧。”
岂止是皇后已经到了东宫,随在皇后身边的,还有东宫的韦良娣,包括急急赶回来的太子本人。
不用人引导,太后已经直入侧殿。
隔的老远,听到一间屋里尖叫声连连,灯光像鬼火一样,忽亮忽灭,弄的整个偏殿都像招了鬼。
皇后斜了太子一眼:“如此不端行径,要是让你父皇知晓了,你这太子还要不要做了?”
萧烜冤死了,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今日从太庙回来,被东宫之下的几个臣子叫去,商议安王在江南zào fǎn之事。
闹了半夜,还没商议出对策,被母后匆匆叫来,说是太子妃闹了什么事出来。
萧烜又火又冤,低声辩解道:“怎么不端了,宫女们瞎叫两声,哪个宫里没有……”
皇后瞪他:“宫女瞎叫?哼,你看了知道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到了偏殿门口,内侍官连钥匙都没找,直接去把锁砸了。
推开门一看,眼都差点瞎了。
一地的衣服帐缦碎条,屋里的桌椅,及所见之物,几乎全部被打翻。
一盏手提的宫灯,歪倒在碎片之,已经把灯的wài wéi点着,再不扑灭,很可能把东宫的房子都烧了。
内侍们忙着去一通乱踩,总算是及时扑灭了。
然后他们也看到了缠在乱七八糟布条里的人。
四男一女,衣衫褪尽,半死不活。
皇后只看了一眼,快速转过身去,大声叫着内侍官:“都看什么看,还不快把这秽乱的东西弄出去?全部打死,埋了,不准让任何人知道,听见没有?”
内侍官手脚麻利拿破布把人一裹,有个男人这个时候突然清醒,想挣扎着爬起来,被内侍官一脚踩在脑袋,眼皮一翻又晕了过去。
楚玉琬急急赶来的时候,只来得及看见小香遍体鳞伤,连脖子脸都没有一块好肉,被帐布随便裹着,悄悄拉了出去。
她跪在地,内心翻滚着滔天的恨意,脸却是波澜不惊,只是微微有些发白而已。
刘皇后问她:“太子妃,这是怎么回事?”
楚玉琬把头叩在地:“回皇后娘娘的话,是臣妾失察,未能统领好东宫,自愿把东宫内殿之权,交由韦良娣……”
“本宫问你,这是怎么回事?那小香可是你从母家带来的贴身丫鬟,怎的会跟男人在一处,还干出如此之事?”
这句话刘皇后是咬着牙说的,看她那样子,要是楚玉琬这会儿是一盘菜,她早嚼巴嚼巴咽了下去,以消心头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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